嘗試了幾次，他終於放棄了。

他應該早就看到他們了。

他將臉，緩緩地轉向寧寧他們在的方向。

那張臉，實在是慘不忍睹。

“危險”

他極其痛苦，緩慢地張開嘴，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幸虧這幾個都不是常人。

孟姜有些吃驚：“他居然能說話？”

一般的殭屍，失去魂魄以後，連話都說不完整。

而寧寧，此時看清了他的半張臉。

“楊大海？”

她嘗試著叫了一聲。

果然，對方朝著寧寧看過來。

“這是楊大海？”周承肆有些不敢相信。

對面的殭屍只是歪著頭看著他們。

周承肆想了想，嘗試著喊道：“楊小海？你知道楊小海嗎？”

終於，對面再次有了反應。

他嗷“啊啊啊”地叫喚著，寧寧努力從他不成音調的音節裡面，拼出他原本的意思。

“小海，小海”

他再一次嘗試著爬起來，失敗了，就乾脆直接躺在地上，朝著他們爬過來。

他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身後留下一道血跡。

爬到了周承肆的跟前，他仰起臉，只剩半邊的臉上，全是笑意。

周承肆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手伸向口袋，努力地摸索著，好半天，他從口袋裡摸出什麼東西，抬高手，遞給周承肆。

周承肆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警覺的。

最後，他伸出手，將那個東西接了過來。

那是一條用麻繩編制的項鍊。

編織得很粗糙，應該出自初學者的手。

線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了，全是血。

上面墜著一個骨頭形狀木製的小牌子，這牌子的雕刻也是很勉強地看出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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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組合，看起來應該是個項鍊，而且，是給狗戴的項鍊。

就像城裡的狗，到處可見的，主人會給帶的防丟的身份牌子項鍊。

周承肆將項鍊仔細看了看，牌子上面並沒有寫字，不知是不是沒有來得及寫上名字。

把項鍊遞過來的人，張著嘴，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

“是楊大海。”寧寧這下完全確定了。

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就是當時工地礦工們的統一服裝。

對面的人，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

“丟了我找到了。”

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天哪，好神奇。”饒是聽過各種奇異事件的孟姜，都忍不住感慨。

他居然能聽懂，還能說話。

明明是殭屍，並且只是最低等那種，只會吃生肉，喝人血的殭屍。

崔珏：“不止，他根本就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

這種最低等的殭屍，一般會受最原始渴求的控制，見到活人就想要攻擊。

而面前的殭屍並沒有。

這已經屬於非常罕見的現象了。

“楊大海。”

寧寧再次喊他的名字。

對方仰著頭，看向寧寧。

寧寧：“你自己做的嗎？”

楊大海歪著頭，想了想，點點頭。

“他真的全部聽懂了。”

孟姜再次感慨。

不過，他們隨後問了一些問題，發現他也不是全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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