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吧,大清晨烏壓壓的立在宮前成什麼樣子——”
“各歸各位,沒聽見娘娘不待見這些。”素心連忙劫了皇后的話語,主僕兩人熱眸而視。
進了屋,坐下榻,上了茶,吃了嘴,新進的大宮女才上稟敬事房總管太監同教養司總管太監來請安。
素心安排著書房內的宮侍退了出去,才傳人進來。
寧芳到真是心樂了一把,自己當這皇后都三個多月了,到今才算有些派頭,過了回官癮。那小子,功勞不小呀。
“奴才教養司總管太監盧英年請皇后娘娘金安,娘娘千歲千歲千歲歲。”忽拉拉陣陣有聲的甩袖禮那是做的響派。
盧英年跪在當下小半分鐘了,還不見上面的主子有動靜,冷汗立馬流了出來,心想著:完了,怕是小命不保了,這位主雖然不怎麼管事,可畢竟 是正正的主子,要是發了話處死一個自己這般的奴 才還能不行的?自己收的那麼些個銀子只怕也沒命花去了,那給錢的主子也不可能為自己說話不是 。
其實盧公公是完全多心了,我們女主寧芳不過是在回味他虎虎生風的請安派頭,要知道,這可是她來清朝第一次有人這麼實寸地給她請安,還是 跪著的,雖然也見過清戲裡情節,可那畢竟不是給 自己請的。自己這麼個長在新中國的紅色旗幟下受的是平等的連見了主席也不用彎腰的教育,即便 社會上真的存在什麼官風,也最多就是讓那些官員們官款自用、出門官車、出國官銷的待遇,也絕對 不能享受她現在如此這般的有個彎著腰的已經絕 了的名為太監的人類給自己跪地磕頭的。
不過,這一怕一樂,效果卻超好,不出一個時辰,這大清第一行政住宅區內的奴才們都領會了:皇后,她回來了,不對,是皇后的權威,皇后娘娘要拿回來了。
這盧英年下去了,寧芳半個身子還沒躺下去,素心又領了另一名明顯著衣更有派頭的公公進來了。(原來木白我對那什麼官服、宮服什麼樣子、上面有什麼鳥什麼獸是一不清二不楚,親們就這項還 是翻過去吧,畢竟我們女主她本身也弄不清楚)
同樣的一番請安,這次,寧芳就好多了,立馬請他起了來。
“娘娘,這本是昨天侍侯皇上的敬事房侍寢本子,請皇后過目。”
寧芳沒動,但其實她是想坐起來的,因為她不明白,她老公皇上大人昨夜叫了哪位美人進行了性生活關她什麼事,還要巴巴的第二天天一亮就送 到她的案頭上來?
她的好奇心上來了,心裡像有螞蟻似的想得到答案。問素心?也不能當著這太監的面呀。
“哈總管。”
“奴才不敢,娘娘請說。”
哎,這嘴怎麼這麼快呢。組織了一番說辭。
“本宮記性不太好,不知總管可願為本宮解惑?”
“娘娘請吩咐。”
“……本宮自從三個月病了那麼一場,記性總不大太好……不知,這侍寢摺子是怎麼個流程?”
哈代雖起了身,卻一直貓腰著身,他身材高大,體型胖碩,貓著的視線卻能高過躺歪著的寧芳,自能把她的面色看在眼裡,見寧芳面色安寧,甚 至可謂喜悅:“回娘娘,由當天的侍寢記錄太監當 時記錄下時辰妃名等詳細資訊,立刻報奴才蓋小章子,再於次日上稟皇后娘娘加蓋寶印方算正途, 再發回敬事房造冊留案。”
原來,老公與小老婆的房事還要第二天拿到大老婆面前來顯罷。
“若是——本宮不蓋這印呢?”天,自己怎麼這麼八婆。
哈代抖了抖,心思彎了幾彎,看來,皇后是真的要插手了,連這種話都挑明瞭言,只怕後宮的主子們以後——不得寧了。
寧芳只是口快地想問清楚,怎會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