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正坐在一起喝酒。村長看見我到來,非拉著我跟著喝上一杯,我心想正合我意,邊喝邊打聽,不至於很突兀。幾杯酒下肚,村長的話匣子也開啟了,開口閉口就是村裡的一些破事,都是一些瑣碎小事,無非就是地啊,房子啊,孝順啊之類的人心之事,這對於我來講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所以聽起來就好像自己身邊發在一般。好不容易插上話,找個理由,談論起剛剛小許老師等人,村長看了看門外,確認沒人偷聽之後,小聲說道:“大兄弟啊,你說這事情怪不怪?這幾個人是今天白天到的,一進村便找到了最熟悉大山的二通子,非要連夜進山。”
“連夜進山幹什麼?二通子又是誰?”我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
村長沒說話,看門大爺說:“二通子是村裡早些年間看山林的管理員,現在退休了,我估摸這些人是看上了二通子對山裡熟悉這點本領,找他帶路,至於來山裡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村長接著說:“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不過一定是不想示人之事,這些人給了村裡很多錢,讓我務必不要張揚,不過我向*保證,開始我沒答應,後來為首的那個女的保證絕不幹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才勉強同意。”
我心裡一樂,“村長老人家的覺悟我不懷疑,您這麼做也是為村子致富發家奔小康考慮,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去幹什麼。”
村長見我讚揚他,立刻來了精神,藉著酒精小聲道:“這幫人百分十百事衝著水庫來的。”
我聽了村長的話,心裡有了一些判斷,不過村長十分謹慎,所以問問題不能太直接,敬村長一口酒,問道:“水庫有什麼特別嗎?”
村長搖了搖頭,“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傳言罷了,誰家村子裡沒有點流言蜚語,也就你們城裡人聽著新鮮。”
我見村長不願說水庫的事情,轉換了話題,“這山就那麼難走嗎?非要找嚮導?”
“娃子啊,但凡山裡好走些,我也不堅持給你們指派嚮導了,實話跟你說吧,這山裡路是不少,可只有一條可以走,其餘的都是死路。”
我不知道是村長故意嚇唬我,還是真那麼複雜,詫異道:“村長,我膽子小,你別嚇我,這死路是什麼意思?”
村長嘆了口氣,“這些年,私自進山不少,可基本上都有去無回,即便出來的人,要麼身受重傷,要麼精神失常,只有在嚮導帶領下,才能平安歸來。”看門老頭有些不耐煩:“一個學生娃子,你跟他說那麼多有什麼用?明天讓六子帶著他們去就是了。”
村長搖了搖頭拍著我的肩膀道:“關於那夥人事情,我可是答應人家不張揚的,喝了點酒,嘴沒個把門的,你可不能說去了!”
我當著村長的面,向*起誓絕對保密,村長才安心。可村長安心了,我心裡卻像揣著一個馬蜂窩,又激烈,又要保持平靜,回到樓上,我把事情說了一遍,兩人聽了之後也沒了話說。
這場旅行本就充滿了危險和變數,許晴的出現就好比烏雲一般籠罩在我們的頭上。當天夜裡下起了暴風雨,整個西溝村電閃雷鳴的,這個時節是東北地區通常所說的連雨陣,如果真的遇上的話,恐怕進山的時間就要推遲。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遠處那在閃電中若隱若現的山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總覺得,每一道閃電之中,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