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的脆弱又揪動了他的心,凌睿晨不喜歡看見她臉上令他心驚的笑容。“你說第一眼?我可記得那不是一次美好的回憶。”初次見到她時她宛如女王般斜倚在椅背上,然後那個已經被他揍得扁扁的登徒子正在舔她的腳指頭,場面說有多頹靡就有多頹靡,她在他罵她是狐狸精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
“才不是。”倪瓔歇將朱唇翹得老高,“為了接近你,我才進這個圈子的,連鍾秉鈞都不曉得。”她緩緩地垂下眼瞼,咬了一下唇,“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個同志,太可惡了,就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沒有讓你喜歡上我的辦法?”
凌睿晨簡直整個人完全呆愣掉了,或許呆愣還不足以形容他今晚所經歷的“驚嚇”,先是發覺倪瓔歇是隻狐仙,加上她露骨的告白,還有她是為了接近他才進入這個圈子,這是什麼樣的暗戀法啊? “為什麼你不能喜歡女人?”倪瓔歇像喃喃自問地低吟道,身子不自覺地感覺寒意而向他靠去,她酒瘋發完了身體就覺得疲累,只想找個溫暖的東西靠一靠。
“因為男人的思想比女人簡單,也來得容易溝通。” 他討厭女人的起因早到從幼稚園時期開始,他是個的漂亮的內向的小男孩,所以常被同齡的女生欺壓,年紀稍長後仍不減對女生的恨意,所以當他少年時期被一堆女人挖盡心思地糾纏不休後,他簡直對異性避如蛇蠍,不但無法對女人產生思春的情緒,反倒只能在同性的面前放開他的情緒。
倪瓔歇皺了皺眉毛,“胡扯。”同樣是人,哪有武斷地做二分論的道理。
凌睿晨完全忘了在他懷裡的也是個女人。“正確的說,是我很怕女人。”女人心如海底針,必要時也最為陰毒,深受其害的他連碰都不敢碰, “怕女人?”怪答案,倪瓔歇呵呵地笑了起來,“拜託你找點可以信服人的說法好嗎?我聽了都想笑了,天生喜歡男人就是喜歡男人,何必找藉口掩飾。”反正眾所皆知他是同志,還怕大夥兒說他不正常嗎?事實證明,像她這麼衣衫不整躺在他懷裡,可是他居然沒有半絲慾望,虧她勾引得那麼辛苦,到底是誰說男人是性慾的動物,他骨子裡一點獸性也沒有。 是不是天性就喜歡男人?這點連凌睿晨自己也拿不準,他相信自己沒辦法愛女人,他捏了捏她的手臂,現在他連聽到她的笑聲都會害怕,天曉得她怎麼樣都可以亂笑一把,笑得令人膽戰心驚。“不是藉口,因為我沒接受過,所以我不懂女人,女人的反應太過拐彎抹角,我怎麼也猜不透。”
“我都跟你說明白了,你還怕我會害你?”她怎麼可能去害他啊,倒是自己有可能被他害到才對,倪瓔歇心裡實在很想相信他的話,因為他怕女人,所以他才走入玻璃圈,她咧開嘴,“這下我找到能幫你的理由了,我可以幫你不再懼怕女人,女人其實是很好懂的動物。”
凌睿晨翻了翻白眼,“據我所知,你不是個很好的例子。” 她的心思好懂?才怪!天知道她還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以男人爽快的行事作風,哪有到現在他才明白她居然在暗地裡喜歡他。喜歡他耶!他簡直對懷裡的這個女人突來的改變不知所措。“而我也不會是個好情人,你還是死心吧!”換句話說他還是比較喜歡親近男人,對她這種自告奮勇的女性拒而遠之。
倪瓔歇有趣地彎起笑容,“你怕了?所以你連嘗試的勇氣也沒有?”她沒料到他還真是膽小鬼,只不過就是接受了一次女人的追求嘛!說得好似一旦接受她的追求,他就會面臨萬劫不復的境地。她瞅著他眼裡飛瞬間閃過的一抹不悅,眉間流著三分的挑逗朝他拋一個媚眼,“怎麼?不服氣?”
凌睿晨抿嘴冷笑,“你故意激我?”看慣女人使用的伎倆,他鮮少被挑動情緒,但見她一瞼詭詐的笑意,不知怎地,他心裡居然有和她玩玩的思想,她是個善變的女人,上一刻可以是豪爽的傻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