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就在剎那,他的胸口一陣穿刺般的疼痛,那種痛楚幾乎要將他的生命擠出體外。
看著他捂住胸口腦袋死抵在露臺邊緣,冷汗直冒,就連嘴唇也開始泛白。
“你……怎麼了!”潔琳娜看著他的反應大驚失色,將他的衣領撥開,但是奇怪的是,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我陪你回去休息吧!”
萊德溫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是什麼,能讓我如此疼痛?
“看來我們就要贏了!”李斯特拍了拍菲利斯的肩膀。
“啊……”菲利斯回首,髮絲被風拉扯著,莫名其妙心中開始了惴惴不安。
“怎麼了?”希爾那的髮絲如尖刀扎進雪粒中,頓時一片紅色湧了出來,她解決了一個意圖偷襲菲利斯的血族,“拜託你別隨便慌神,現在就要贏了,你再丟掉性命可就不值了!”
淺灘的方向傳來一陣猛烈地嘶喊聲,似乎他們的戰意比洪水還要瘋狂。
“唷……看不出他們這麼積極啊……”杜楚尼不解地皺起了眉毛。
菲利斯的瞳孔放大,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飛奔了過去,“這裡交給你們了!”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恐懼得血液都在戰慄……里奧,你是不是出事了!
堵住出入口的斯沃消散了,米諾斯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同樣的箭,我射穿了維克多的普瑞特,現在我也射穿了你的,你們可真是父子同命啊!
但是,當他看見蜂擁而上的聯軍士兵,他們瘋狂的怒吼著,似乎自己的性命並不重要,攻克和征服才是他們全部的意義。
為米諾斯駕駛飛行獸的日族二話不說便帶著他撤退了。自負而驕傲的血族在逆風中回過身去,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射殺了他們的指揮官,到底是什麼還能讓他們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菲利斯趕到淺灘的時候,這場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梅菲兒放棄了界限森林的第一道防線,向枯林深處退去。
但是他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他最珍愛的人,倒在血泊裡,脖頸無力地癱軟在副官的懷中,他的手腕慘白而細弱地垂在身旁,彷彿一切走到了盡頭。
菲利斯眨了眨眼睛,他在做夢嗎?是的,他在夢裡無數次幻想這樣的場景,因為這裡是戰場,一個不注意那個少年脆弱的生命就會夭折。
但是他沒有想過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他甚至還抱有過僥倖的心理,也許這個少年在經歷了無數次地戰場廝殺之後還能夠保住性命,回到家鄉,在衣食無憂中慢慢老去。
他會把他遺忘在記憶裡,而不是這樣狠狠地用鮮血刺傷他的眼睛,冰凍了他的呼吸。
“里奧……”菲利斯一步一步走過去,他的喉間第一次感覺叫出這個名字竟然會這樣艱難。他的腳步太沉重,似乎他接近的不是他的摯愛,而是讓他痛苦難耐的地獄。
菲利斯從考文垂的懷裡接過里奧,難以呼吸的年輕上校微啟眼簾,看見了那張俊美的容顏,悲慼的角度。他的手指永遠那麼優雅,抓緊自己的力度是里奧唯一的感受。
他將他抱起,飛奔在戰場的塵囂中。
里奧的眼中,男子的目光在風中凜冽,似乎是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不會讓你死!你絕對不會停止在我‘永眠’之前!”
這一次的大獲全勝,並沒有讓聯軍有絲毫的喜悅。
幾萬人沉默著望向克勞德的營帳。
軍醫遺憾地告訴所有人,那隻箭的尖端有利爪,嵌進了里奧的心臟裡,他們無法將這隻箭取出來,因為那必須剖開上校的心臟,可那樣也等於殺了上校。
西蒙呆然地聽完軍醫的敘述,上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是維克多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