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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的文采非常好,看守他們的義勇軍管教覺得寫的不錯,就讓縣令在大會上宣讀。結果,縣令剛讀了一半,就被貝勒爺衝上去一拳給打了下來。
管教大怒,把載濤逮住打了二十棍子。
晚上別人都去打飯的時候,載濤卻只能趴在那硬硬的床鋪上面,忍受著傷痛。
趙爾巽推開了房門,手裡拿著三個窩窩頭和一碗稀飯進來:“爺,我把飯給您打來了。”
也只有趙爾巽現在還把載濤當爺,這多少讓載濤很是感動。掙扎著稍微挪動了一下身軀:“放著吧,我自己吃。”
趙爾巽拖過一條板凳,把手裡的飯放下。看著載濤趴在床上啃著窩頭,他一生嘆息:“唉,爺您又是何苦呢?他說他的,聽不下去把耳朵捂住就是了,幹嘛上去打他?”
載濤絲毫沒有悔意:“我就是要揍他!怎麼了?我大清對不起黎民百姓,但是對他這種人還是對的起的!”
趙爾巽也知道載濤的脾氣,不再說這個問題:“今天福晉又來了,說是山上風冷給您送條坎肩。爺,您好福氣呀。”
提起載濤這個老婆,載濤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帶著孩子從北京來到這裡,他早就尋死了。載濤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在自己被抓住了之後居然能從京城過來找自己,人生得妻如此,還有什麼要求麼?
他衝趙爾巽點了一下:“你也不錯啊,聽說你兒子在英國留學,還拿了獎學金是麼?”
趙爾巽也笑了。說真的,以前這些事情他趙大人根本沒有在意過。什麼老婆孩子的,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官場上面。獎學金算什麼?那點錢趙大人不放在眼裡。現在忽然到了這個地方,他真的發現原來家庭比官場要溫馨的多。
“是啊,英國劍橋大學,學化學專業的。”
載濤忙的點頭:“不容易啊!我跟你說那可是世界最出名的大學,你老趙就等著享福吧!明天你兒子肯定比你強!”
趙爾巽笑的十分開心:“哈哈,那個臭小子,以前在家裡就知道跟我搗蛋,指望不上他的。日後不給我添麻煩就是了。”
這也算是一種中國人特有的謙虛方式吧,嘴上這麼說。臉上的得意之情卻難以言表。
載濤轉眼吃了兩個窩頭,又喝了半碗稀飯之後擦乾嘴巴:“唉,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怎麼樣了,要是咱們還能出去的話,爺都不知道怎麼該做什麼。”
載濤說的是心裡話,他很迷茫,很彷徨。
載濤的心裡非常清楚,大清朝已經沒有希望了。自己葬送了十萬大軍,也葬送了大清朝的最後一口元氣。作為滿清皇族的貝勒爺。他不甘心失敗,只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假如這天下真的變了,自己該怎麼辦?
趙爾巽好歹是漢人,以前的關係還在。而且兒子也大了,隨便找個差事養老不是問題。可他載濤還要養家餬口,那個女人如此重情義,自己一定要給她一個安穩才是。
真的去給人做工麼?貝勒爺拉不下這個臉面。也沒這個手藝。就算有,哪個商家敢僱傭自己?這以後的生活當真是個問題。
趙爾巽聽出了載濤的意思,忙的說道:“爺。您別想那麼多。那楊打鬼放不放咱們還說不準呢。”
載濤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一聲嘆息之後不再多想。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抬眼一看卻是一身義勇軍軍服的張德武在幾個管教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張德武面帶笑容上前一個滿清的大禮:“八品候補知縣張德武,給貝勒爺請安了!”
載濤抄起沒吃掉的那個窩頭一下砸了過來:“平身!”
幾個管教看的大怒,其中一個一下抽出了專門打人的棍子,衝著載濤就來了:“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