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後匪徒只准我一個人提著錢進去,我本來想以拿不動為藉口多帶個人,沒想到匪徒直接讓我開車拉著錢衝進去也不肯讓我多帶人。”
“進去後才剛給完錢對方就直接衝我開槍了,一沒注意手上就中了一槍,聽見槍聲,其他警員都衝了進來與匪徒交火,在混戰中亨利議員想趁亂逃跑,結果被匪徒開槍打死……”
在去醫院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許家俊捂著手臂,強忍著疼痛,滿臉虛汗的講訴了整個交易和交火過程。
李鈞夏皺了皺眉頭,瞬間就指出不對勁的地方:“匪徒綁架是為了勒索贖金,為什麼會突然對你開槍?”
綁匪撕票人質是常事,但剛拿到錢就想要殺警察,這怎麼也說不通。
“說起來亨利議員這次是被我給牽連了。”許家俊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辦了幾個案子,三個匪徒跟我有殺父之仇,他們主要是找我報仇,綁架亨利只是為了引我去。”
李鈞夏恍然大悟,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後怕,許家俊這次要不是夠走運的話,這一槍就不是打在手臂上了。
而是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畢竟那可是殺父之仇啊,而且還是三個仇家,個個都想弄死他那種。
“你也不必太自責了,亨利是死在匪徒手中,何況能保住贖金,又能抓住匪首,這就已經是大功一件。”
原本還對許家俊沒能保住亨利而有些不滿的李鈞夏此時反倒是安慰起了他,畢竟他這次可謂是死裡逃生。
並且還能反殺匪徒,換任何一個人去的話,都不可能做到比他更好。
何況亨利已經死了,再為此事發火的話除了會讓許家俊對他不滿外別無作用,活人比死人更有籠絡價值。
“可布政司和總督那邊怕是處長你不好交代。”許家俊故作滿臉內疚的表情,自責辜負了李鈞夏的厚望。
李鈞夏不可置否的說道:“這件事我們警隊已經做得很好了,總督也不能再苛求更多,他們會理解的。”
不理解又能怎麼辦,難道因為這麼點事還追責警方?簡直是開玩笑。
很快就到了醫院,院長親自出面調配人手,給許家俊取子彈,處理傷口上藥,接著又安排病房休養。
“你好好休息吧,我還要趕去向處長彙報情況。”李鈞夏看著病床上吊著繃帶一身病號服的許家俊說道。
許家俊苦笑一聲,抬起自己的左手說道:“李sir,一點小傷而已,我現在就能出院,沒必要這麼誇張。”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醫院裡。
“處長都還沒來探傷,你怎麼能好了呢?”李鈞夏語氣調侃的說道。
許家俊一愣,隨即恍然,處長還得來做個秀,拍幾張照登報,展現出他關愛和慰問一線警員的一面才行。
更何況許家俊是模範警察,身上的社會關注度極高,韓一理就更不會放過這個刷存在感和名聲的機會了。
領導的藝術,國內國外通用。
李鈞夏哈哈一笑:“懂了?警隊給你報銷,好好養著吧,我走了。”
說完,他戴上帽子轉身離開,結果剛拉開門就臉色一變,因為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正朝著病房跑來。
“快看!是李處長!”
記者們也看見了李鈞夏。
“李處長,有人稱看見許sir中彈住院,這是真的嗎?情況嚴重嗎?”
“請問許sir是如何負傷的,跟昨晚發生的爆炸案和綁架案有關嗎?”
“李處長,讓我們見許sir……”
李鈞夏被記者們堵在了門口,一個又一個問題丟擲來砸在他腦門上。
“你們這些記者,訊息是真的靈通啊。”李鈞夏無奈的抬了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