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鳴不平。
“你這丫頭,你這麼做,你爺爺可就難做了。”蘇晨沉聲說道,避開徐郎昆跟古凡塵的耳目。
“哈哈,有意思,我喜歡,小丫頭,既然你想要見識一下師伯的醫術,那我也就不藏私了,況且師弟跟我情同手足,他既然有此隱疾,那麼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我縱橫苗疆四十餘年,苦心鑽研中醫藥理,即便不能藥到病除,我想必定也能讓師弟脫離痛苦。”
古凡塵眼神一寒,他還沒傻到聽不出好賴話的地步,雖然這些年在深山老林之中呆得有些古板刻薄,但他並不是傻子,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獨自鑽研半個世紀的成就,絕非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能夠了解的。
“好啊,小侄感激不盡了,師伯,那就請您為我爺爺看病吧。”
徐軒怡調皮的笑道。
“你這丫頭!”徐郎昆面容一板,冷聲說道。
“唉,無妨,師弟,軒怡這丫頭說的對,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怕是你都會認為師兄這些年光陰虛度吧?正好趁此機會,讓大師兄給你看看。”
古凡塵拉過徐郎昆的手,笑呵呵的說道,一面冷眼看了蘇晨一眼,他壓根就沒將這個年輕人放在心上,鬼門十三針?那失傳了幾百上千年的針灸之術,他真能使得出來?況且就算使得出來,也未必就能夠憑藉一針之術,縱橫醫道吧。在他心裡,認為徐郎昆這些年醫術了無長進,又沒見識過真正的中醫之術,才會被這年輕人的兩三手小把戲當真。
“師兄——唉,麻煩您了。”
徐郎昆無奈說道。
古凡塵雙眼微眯,手指不斷的在徐郎昆的脈搏上跳動著,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似乎在思索著。
兩分鐘之後,古凡塵終於睜開了眼睛,沉吟著道:
“最常見的氣管炎,這種病,現在可以控制,但是到了後期,就難了,至今為止,縱觀中醫數千年曆史,都沒有任何的藥能對這種病徹底根除,在古代,哮喘也是發自於氣管,一旦得了哮喘,那就等於宣佈死亡了。”
“小昆子,你是不是晚上經常呼吸不暢,感覺有巨大的壓力,就像是哮喘前兆一樣,但又不太嚴重,而且無論吃什麼藥,都控制不住。”
徐郎昆微微點頭,道:
“的確如此,也是老毛病了,要不了我的老命就好,反正一把年紀了,有點小病小災,我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呵呵。”
“那可不行,這跟病從口入是一個道理,一點一滴的微差,都有可能導致你的病情加重,氣管炎雖然不能夠瞬間致命,但是到了後期,就有你遭罪的時候了。”
古凡塵神色一板,不得不說,蘇晨看得出來,這老傢伙雖然倚老賣老,自以為是,而且桀驁不馴,但是對徐郎昆,卻是很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看來頗為深厚。
“說了這麼多,不知古前輩有何看法呢?到底是能治還是不能治呢?”
蘇晨笑著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介意再添柴加薪了,真金不怕紅爐火,這老傢伙有沒有真才實學,一試便知。
“哼,區區氣管炎,怎能夠難得住老夫?這些年,我研究最多的,就是人體的經脈組織跟氣管組織,雖然未必能夠完全根治,但是我敢保證,至少十年不會犯病。”
古凡塵自信說道。
“麻黃兩錢,石膏四錢,炒杏仁兩錢,桑白皮三錢,魚腥草六錢,敗醬草六錢,炙巴葉兩錢四分,沙參四錢,女貞子四錢,百部三錢,款冬花兩錢,柯子兩錢四分,桔梗兩錢四分,板藍根六錢,北斗根兩錢四分,配以九錢生薑片,用新鮮露水熬成藥,三熬三換,必須要用新鮮露水,或是天池寒泉的泉水,對藥性會有極大的提升。”
“你說的的確不錯,這是治療氣管炎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