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這玩意兒從草上這麼一過,留下來的就是地面上僅僅只有二十公分不到的草莖,還有每隔十幾米遠一堆堆的草捆子,這個大傢伙遛過的地方‘拉’出來的草捆子可不是一人扛的動的,每一個草捆都是高一米,寬二米長二米五的大傢伙。
盧顯城這裡已經連續幹了兩個小時的活兒還沒有休息,黃色的拖拉機仍就是突突的在牧場上嘶吼著,桔黃色的捆草機吐出了一捆捆的綠草。
如果有人透過駕駛室的大玻璃就會發現,坐在駕聽位置上的並不是盧顯城,而是一個頭扎著兩個小揪揪的女娃兒,小娃兒正站在駕駛室有模有樣的操縱著拖拉機,等著和打捆機相接的儀表盤上亮起,小手兒也會相應的把該按的按鈕按下去。
“爸爸!前面有草雞窩!”瀰瀰伸著小手指著前面,在拖拉機前十幾米,二哈正賣力的撅著屁股衝著草叢裡汪汪的狂吠不己。
聽了閨女的話,盧顯城放下了手中的小說書,伸著腦袋看了一下二哈的動作,然後說了一句:“停車!”。
“是!”瀰瀰開心的應了一聲,停下了拖拉機,小手而往自己的額前一放,行了個軍禮。
“好!”盧顯城衝著閨女點了點頭,推開了駕駛室的門,順著梯子滑到了地上,在拖拉機的右手是不到二十公分的草莖,在拖拉機的左手就是七八十公分高的牧草,兩者涇渭分明。
跳下了拖拉機的盧顯城來到了後面的打捆機旁邊,在打捆機上有一個l型的構件,構件上面掛著一個巨大的如同框一樣大的藤條大口簍子,大簍子旁邊還掛著一個二十公分的小藍子,盧顯城抄起了小藍子然後就向著二哈叫的地方走了過去。
撥開了草叢,盧顯城一眼就看到了由乾草整成了一團的野雞窩,這個雞窩裡的蛋數量還不小,一共有十二枚之多。走到了窩邊上,盧顯城拿起了一枚蛋對著太陽看了一下,然後又在耳邊晃了晃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所有的雞蛋都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小藍子裡,然後把雞窩拿了起來,已經割好草的地方。
盧顯城自然不會把自己籃子裡的野雞蛋放回去,就現在這情況,就算是小雞孵出來也不太可能長的大,要知道每一次割草打捆都是附近老鷹的嘉年華,不說別的只要看看頭頂上隨時可見的小黑兒盤旋,就能知道這幫子老鷹估計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牧場的草很高,足有**十公分,在這樣的草叢之中就算是鷹眼,大多數的時候也不太管用,所以造成了牧場裡的野免和野雞十分的活躍,隨著這些東西一活躍,那麼像是小狐狸啊野貂之類的也就跟著幸福了起來。
唯一苦的食肉動物估計就是老鷹了,以前貧瘠的時候苦,沒草自然就沒兔子,現在放眼望去連天的碧草,還是受苦,唯有這個時候,才是天空霸主最為幸福的時光,因為整個牯山的牧場都在割草,二十公分的草莖是無論如何藏不了一隻兔子,或者是野雞的,更別說長年累月的吃的好喝的足,讓這些食物鏈底端的小東西個個肚大腰圓的沒什麼行動力,只要這些東西敢鑽出草叢,把自己的胖乎乎小身體爆露在地面,天空中的老鷹幾乎就是一逮一個準兒。
把雞窩扔出去的盧顯城正準備往回走呢,草叢中立刻就響起了野雞的聲音,盧顯城一聽就知道,這幾個蛋的主人回家來了,看樣子準備問自己要‘雞蛋’呢。
盧顯城一點兒都不畏懼,因為二哈已經嗚嗚的對著兩隻不開眼的‘雞’發出了警告。對於二哈來說怕鎮惡歸怕鎮惡,對於一般的野雞和野兔,它是非常樂意從它們的身上找回作為一隻狗的‘尊嚴’的。
嗚嗚的叫了兩聲過後,二哈就已經迫不急待的鑽進了草叢裡,想把這兩隻傢伙‘就地正法’順帶著向著主人表表功,證明自己還沒有到‘尚能飯否’的地步。
“二哈,回來!”盧顯城可不想二哈鑽到草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