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再騎皮裡陽秋的時候,我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聽說那場面,觀眾們第的都快趕上看馬戲團的小丑戲了”和顧長河同班的一位中國騎師也同樣說道。
與顧長河要好的鄭亮這時候站起來打抱不平的說道:“說的好像你們贏過一級賽似的!”。
“喲。大家開玩笑還開不起啦!”那位笑著對著鄭亮來了這麼一句。
顧長河並沒有太受這些人言語的影響,看著鄭亮又要說什麼,立刻拉著他的肩膀:“算了!”。
鄭亮一聽不由的說道:“他們說的話有點兒過份了”。
“沒這個必要,他們這麼說我也不少拿一份錢,不說我也不多拿一分錢!”顧長河對著鄭亮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說完就向著自己的更衣櫃走了過去,開始拿了東西換起了衣服。
這一次的聯合杯。顧長河會出賽,不過這次不是穿著自家馬房的衣服,而是穿著一匹第三熱門的馬,馬主是屬於牯山小團體的薛士誠。
鄭亮這邊受不得氣,想替自己的朋友鳴不平。卻發現自己的朋友像個麵人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頓時這心裡也開始略微的生起了顧長河的氣。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小團體,騎師圈之中也不能免俗,光是小團體就分兩三撥,原來的什麼美國派就不說了,一幫子人背景離鄉的到這裡來,不扎堆才是怪事呢,還有最初的培訓班出身,也就是騎師培訓班。小團體之中還有小團體,還有四莽人,清山人,當然了最多的就是土生土長的牯山人。
這些人之間抱團兒自然不是為了好玩,是為了機會是為了更好的收入,比如說自己相熟的馬主有新馬需要策騎,我自己又忙不開,那當然要介紹自己圈子的人去了。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
而顧長河呢,幾乎是哪個圈子都不是!因為顧長河是普格林斯的簽約騎師,所以他不用也不怕別人的排擠。顧長河知道自己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是自己,只要自己狀態很好,馬房的優透賽馬自己都是第一人選。
鄭亮這邊覺得自己兩頭受氣,很鬱悶,但是在這一刻,鄭亮不是最鬱悶的一個人,最為鬱悶的是杜國豪,現在用如坐針氈來形像老杜還真的挺形像的。
現在杜國豪坐在一個小包間之內,這個小包間是露天的,像個大陽臺,不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正的演唱自己拿手曲目的那位港市巨星,還能清楚的看到正在溜著圈兒準備入場的賽馬。
而擺在杜國豪面前的是一份水果,還有一杯紅酒。
要是平常一邊品著小酒一邊吃點兒東西,再看著激烈的賽馬是挺享受的一件事情,可惜的是此時此刻所有的格調都被對面的張煜鋒給破壞了。
如果說沒有買馬的心,甚至是沒有遇到張煜鋒,沒人競爭的狀態下,杜國豪直接可以帶著苗景行一起去自己的頂級包間,這樣一邊拉近矩離一邊談生意,但是有了張煜鋒扎進來,這事情就麻煩了。
張煜鋒已經把事情挑開了,任何單獨的報價這都會顯得自己有些心虛,傳到了張煜鋒那裡說不準就會變成強買強賣。
透過半個多小時的扯淡,杜國豪也知道了苗景行是幹什麼的了,這人就是一個包工頭,不過乾的還挺大的,並不是那種二十幾人幾臺機器的小作坊,接過幾個小點兒的小區,也賺了一些錢。
文化水平也不是太高,說話也沒什麼譜兒,說明白一點兒就是口袋裡有兩錢的中等土豪。
接上一個工程的時候,工程老闆幹著幹著發了瘋把資金扔股市裡去了,然後這下沒錢付工錢了,這貨去要了半年,然後就是正常的要賬結果,債主們紛紛開始拿東西抵欠債,這人就把人家的幾匹馬給牽了回來,大大小小的一共六匹。當然了也不光是純血馬,還有兩匹其它的進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