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否也可以替我老頭子引見引見?”
南官羽道:
“他是毒魄,我的老伴當。”
眉頭立時擰了起來,盛庸道:
“毒魄?毒一刀毒魄?”
南宮羽道:
“正是他,前輩多年不出江湖,未曾料到還曉得我們這等不入流的角兒……”
盛庸笑得有點泛苦:
“二位成名甚早,當年我在吃雜八地的時候,二位亦已走南闖北,揚名立萬了,老朽我除了痴長几歲,其他可不敢託大--”
南宮羽微笑道:
“前輩客氣。”
乾咳一聲,盛庸開始接觸到他最不願提的一個問題:
“呃,二位大駕突現,攔在馬頭之前,不知可是有什麼見教?”
南宮羽神態安祥的道:
“前輩言重了,見教不敢當,僅僅有點小事,要求前輩周全。”
盛庸闇懷鬼胎,強笑道: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如果老朽做得到,自當聊盡心力--”
南宮羽緩緩的道:
“前輩也清楚,近些年來,道上討生活是越發難了,我們哥倆不敢奢求前輩自掏腰包相接濟,只請前輩慷一次他人之慨,把車上和身上的東西轉轉手,即已感激不盡。”
嘆一口氣,盛庸喃喃的道:
“早知道就是這一碼事--”
南宮羽接著道:
“前輩莫非不允?”
盛庸故作大度的道:
“南宮老弟,江湖財,江湖散,見者有份,說吧,二位想要多少?”
南宮羽皮笑肉不動的伸出一隻巴掌,反覆比了三次,又變巴掌為一指,往上頂了頂,再五指撮攏,作心形荷包狀--所有的手式,完全跟盛庸向屠長青演的相同,只不過,角色互易罷了。
盛庸可真是笑不動了,他臉上的肌肉發僵,眼皮子連連跳動,嗓調也透著暗啞:
“你是說,呃,全部都要?”
南宮羽一派歉然的道:
“冒犯,冒犯,罪過,罪過。”
一股無名火倏升胸隔,盛庸忍不住嗔目大喝:
“強取豪奪,簡直欺人太甚!”
南宮羽七情不動的道:
“前輩之言極是,所以,我們都算同一路人。”
盛庸鬚眉怒張:
“我若是不答應呢?”
笑了笑,南宮羽道:
“前輩若是不答應,我們兄弟便可以遵循前輩方才所開的例子了。”
盛庸氣得手腳發冷,臉上卻是一片朱赤,他暴烈的道:
“南宮羽,你以為你們就吃定了我?”
南宮羽正色道:
“不敢,但就算吃不定,效果也不會太差,正前輩所言,沒有三分三,還敢上梁山?善者不來,來者,當然不善!”
瞪著眼,盛庸厲聲道:
“要拿金子銀子,行,不過得先問問我的‘鈞月竿’肯不肯?”
這一遭,是毒魄開腔了:
“前輩,我早就想問問你的‘鉤月竿’了,你仗恃的,不正是這隻竿子麼?”
盛庸手指毒魄,大聲咆哮:
“毒魄,我知道你有把刀,刀不叫刀,叫‘祭魂鈞’,刀也好,鉤亦罷,你能唬弄別人,卻嚇不住我,我老頭子今年六十有四,風雲草莽,鐵血江湖,什等英雄好漢沒會過,什等樣凶神惡煞沒碰過?你一個小小後生晚輩,竟自認能騎到我頭上來?”
毒魄平淡的道:
“年紀大並不一定表示道行高,前輩,這要見過真章之後才能分曉。”
黑色的長竿忽然抖動,併發出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