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伸手,毒魄抓住了崔秀的頭髮,往後倒扯,同時另一雙手握住對方下巴慢慢扭轉,崔秀痛苦的喘息,唇角口涎流淌,雖然仍在掙扎,卻無力擺脫毒魄的鉗制,眼看著他的腦袋一寸寸,一分分的旋扭,頸骨因受壓迫而發出的裂斷聲,也就更清晰了。
當把崔秀的頭頸整個旋扭過來,姓崔的已是口鼻溢血,雙目鼓瞪在眼眶之外,但卻尚有呼吸,喉管裡響著,“呼嚕”“呼嚕”的痰音,毒魄將崔秀的右手提高,讓他手中的碧綠棒子對準他自己的嘴巴,然後,毒魄摸索到棒尾隱嵌的暗鈕,使力按下--
“突”的一聲,一枚“碎心鏢”射進了崔秀的口中,直透咽喉!
“突”的一聲,另一枚“碎心鏢”又穿入崔秀的左眼,再一聲,一鏢插入右眼……毒魄不停的發力的按鈕,直到再也沒有縹鋒射出……
崔秀全身癱軟得有如一堆爛泥,那張陰邪的面孔仍然帶著不甘卻發了僵的陰邪味,只是更加了幾分鬼氣,毒魄飛起一腳,將屍身重重踢出幾滾,這才發覺自家已是汗透重衣!
驀地,他身形暴轉,雙手環胸交錯--是了,只顧著宰殺崔秀,激動中,竟忘還有一個死敵當前,衛玉振,那衛玉振呢?
桌子的另一邊,衛玉振全身俯跡於地,張著櫥還伸出半截舌頭,瞪著一雙空茫的眼珠子不知在望些什麼,姓衛的背脊上赫然插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柄金晃晃的短矛,矛尖盡沒單隻露出柄部,照情形看,恐怕這位“十八翻”是捱了一記透心涼!
順著衛玉振的屍體望過去,毒魄不禁驚愕得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靠牆站立的那人,那個姑娘,不就是危蓉麼?
危蓉為何能來到此地,又什麼時候來的?毒魄一概茫然不知,但有一點他卻可以確定,那絕對是危蓉無疑。
喘了口氣,他沙著嗓門低低的開口:
“呃,是危蓉姑娘麼?”
暗淡的燈光下,危蓉手撫心隔,也透了一口氣:
“是我,毒魄。”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毒魄疲憊的笑了:
“真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危姑娘,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踏上一步,危蓉面帶憂惶之色:
“還不是為了你,毒魄,此地不是談話之處,他們交班的時間就快到了,你趕緊跟我走!”
毒魄略顯遲疑的道:
“這樣做,對狄用疆會不會說不過去?”
跺跺腳,危蓉急切的道:
“不用管狄用疆了,他對你也沒有安著什麼好心,毒魄,還不快走?”
毒魄點頭道:
“好,聽你的。”
危蓉不忘抽回衛玉振屍身上的短矛,並伸手拉著毒魄,雙雙側身從鐵門中擠出,迎面,卻是好一陣冷瑟人骨的寒風。
黑暗裡難辨地物方位,可是危蓉對這裡的環境似乎相當熟悉,他牽著毒魄的手,在雪地上健步而行,東繞西彎,毫不猶豫,光景像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
不多久,危蓉已領著毒魄來到一處極其僻靜的所在,那是一道花磚牆特別隔開的一座小院落,院子裡獨立著一幢小巧雅緻的精舍,精舍四周遍植松柏,門前並有石板小路相連,在一片皚皚雪地的襯托下,這裡真有點出塵脫俗的味道了。
毒魄剛想問話,危蓉已悄俏“噓”了一聲,仍舊挽著毒魄的手,徑自來到精舍之前,掏出鑰匙開鎖啟門,先把毒魄讓了進去。
屋子裡很溫暖,並飄浮著淡淡的幽香,毒魄禁不住一陣暈眩,感覺上,似乎在做著一場,一場不知是苦是甜的夢……
牧虎三山……第三十一章:紅粉見真情
第三十一章:紅粉見真情
將青魄安坐在一張鋪設著軟厚錦墊的大圈椅上,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