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但語氣裡明顯是有些失落的感覺。眸色十分黯淡。
他從床上爬起來,將風音霧繪按在床沿上讓她坐下:“姐姐睡床,我去外面睡沙發。”
夏油傑的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在說話的同時還用春水般柔和的眸光看著她。
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睡衣,從肩膀處傳來,風音霧繪的眼前,還搖晃著他的縷縷髮絲。
在短短的時間裡,墨色柔順的髮絲淺淺地拂過她的臉頰,飄起玫瑰海鹽的味道。
那是他用了她的洗髮水。
夏油傑自然也用了她的鳶尾花沐浴露,穿著她的殘留有黑鴉片香水味道的衣服。
——他身上全都是她的味道。
儘管是刻意這樣做,但夏油傑不到兩秒鐘就鬆手起身,對於自己“撩人於無形之中”的行為,彷彿毫不知情的樣子。他笑了笑。
某種程度上,夏油傑像極了風音霧繪她自己。
夏油傑現在放肆又張揚,想要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完全脫離了世俗的枷鎖。
他蠱惑而又勾人,溫柔而又輕狂。
“傑,我帶你出去玩吧。”風音霧繪坐在床沿上忽然說道,“你身體還疼嗎?”
她剛一說完,就感覺自己轉移話題的方式似乎過於生硬了,而且有點像是廢話。
——白天才被她打一頓。
怎麼可能這麼兩下就不疼了。
“姐姐,其實我沒有那麼脆弱。”夏油傑在她面前蹲著,就蹲在床邊,“真的。”
他仰著臉,眸光裡帶著笑意看她。
“這麼晚了我們去哪裡玩?”夏油傑耐心地蹲在地板上,等待著風音霧繪的安排。
“就是……”風音霧繪拿出手機,給他看簡訊的介面,“我的朋友們約我。”
風音霧繪看見夏油傑的神色,不自覺地向他解釋道:“主要還是想帶傑去放鬆一下。”
她思索著補充:“因為覺得傑最近的壓力太大了。並不是因為想和朋友們一起玩。”
——她說的是事實。
“姐姐的男朋友也會來嗎?”夏油傑在無聲無息之中,身體離風音霧繪的距離又近了些。
“啊,說了是沒有男朋友的。”風音霧繪說。
在夜晚的房間裡,兩人獨處一室,遊戲裡的崽崽已經長這麼大,她總覺得有些不適應。
一直以來,風音霧繪很少會向其他人解釋自己的狀況、行為,但這一次倒是很奇怪。
風音霧繪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想要照顧好夏油傑敏感而又脆弱的內心吧。
“傑,你可以跟我說說猴子的事情嗎?”風音霧繪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夏油傑斜坐在沙發椅上,視線不經意地劃過那扇磨砂玻璃門,裡面的倩影若隱若現。
風音霧繪還在說:“我覺得你的情緒還是有一點壓抑,是還有別的煩惱嗎?”
夏油傑頓了頓,這樣微小的細節竟然也完全逃不過她的眼睛,姐姐是真的很關心他。
應該只有真正在意一個人,才會不遺餘力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吧。
夏油傑很滿足,但他還希望得到更多。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