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忠誠嗎?可惜我不需要啊!你只不過是我和我父皇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棋子始終只能是棋子,你們的價值只在於完成我們賦予你們的使命,當使命完成時,就是你的價值消失之時。”
“迪奧是你的兒子吧,和那個精靈族所生的賤種,他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年是誰下令滅精靈族全族嗎?你們懷疑過赤閥,也懷疑過父皇病重時暫攝朝權的二王叔,但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病重得說話都困難的父皇所下的最後一道密令吧?”
“哇!”迪溫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染溼胸前。
他本是旁系的貴族,與王室有遠親的血緣,一生中最敬重的便是蒼月之父,故在其逝世後依其遺令竭盡全力護衛蒼月。精靈族雖然沒有強大的戰鬥本能,卻是優秀的射手和魔法師,就算強大如迦那或是北方的亞特蘭斯,亦不可能不費一兵一卒盡殲近千精靈族人。
迪溫曾詳細調查過,但所有相關細節都被人有意抹去,留下的線索似是而非,但他怎麼都不相信迦那告之天下的理由:精靈族企圖攻擊人族。
她是那樣的善良,她的族人亦是,這是絕不可能的。
“就當是我下的令吧!”這是當自己實在忍不住詢問時,蒼月的父親咯著血的回答,巧妙的阻止了自己知道真相,寧可相信這一切他是被人脅迫,想保護誰才這樣回答自己,一切都是被人暗中操縱著的,被那些真假難辨的線索引向錯誤的方向,去懷疑不甘心皇位落到侄子手中的王叔或是野心勃勃的赤閥。
“其實你懷疑二王叔也沒有錯,的確是他親自帶兵剿滅精靈族的,但如果沒有我們用你的名義先一步送去了美酒和物品,根本沒那麼容易。明白嗎?在迷藥之下,那些笨得可憐的東西眼都睜不開,在迦那鐵騎到來之後像一隻只小羔羊般被屠殺殆盡。”
“所以當與我爭位的二王叔被你平定後,他雖然哭著在我面前下跪,我也沒有放過他。可憐他臨死時仍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他,而把當年剿滅精靈族仍當成大功一件,只是礙於父皇之令不得露真相。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徹底的為我們所用。”
迪溫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口中滴中鮮血,臉色可怕之極,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一雙手從背後扶住他,轉過頭去卻是臉上血色盡褪,再無復紅王風采的赤烈。
迪溫眼中一片迷惘,自己全心全意效忠的人原來是害自己的人,與自己鬥了快一輩子的人現在卻扶著自己,身旁是為了自己的愚蠢而獻出生命和青春的戰士,這一切宛如夢幻般不真實!
“赤烈,答應我,如果你有命活著出去,不要把這一切告訴迪奧,絕對不要。”迪溫嘶啞著聲音道。
“好,我答應你。”赤烈先一怔,隨即會意。
“蒼月,不用多說了,要動手就動手吧!”作為強者的自尊再也聽不下去蒼月在那裡貓哭耗子似的假慈悲,赤烈將一絲真氣渡入迪溫體內,發現對方因自己和獸人造成的傷就像一盞隨時可能熄滅的油燈,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而自己的傷勢雖然比他稍好,但也強不了多少。
想不到自己強橫了一輩子,睥睨天下,卻不過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這種感覺讓強如赤烈都不禁生出梟雄末路的悲涼。
蒼月轉動著眼珠走到臺階的前端,聳動雙肩道:“你還不甘心,還在等什麼?等你在城中的部隊來救你?不用等了,透過聖輪教,我把數萬優秀的獸人戰士偷運進了城內,而它們……”
說到這裡,蒼月斜眼瞧了一眼那些獸人,露出得意的表情道:“它們是我最好的戰士,藉助鳩摩羅的藥物和我的秘法,它們不但最忠心於我,絕不用擔心背叛,而且成倍的提升了它們的戰力。”
“你說的就是這樣激發它們的潛力,刺激它們的獸性?”赤烈冷冷的道,這些獸人不過是一群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