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思想有問題,”他伸指輕敲我的腦袋,“社交場合跳跳舞很正常。”
“是很正常,”我帶了挖苦的語氣,“象你這樣引人注目的男人,有那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投懷送抱,有什麼不好?”又表現得相當老練,“放心,見異思遷、始亂終棄,我見多不怪,男人不都是這樣?”
他眼中陡然現出挑釁之意,對上我冷如冰霜,凜冽寒峭的眼,開始沉默。
他一定不知道,我被莫名的怒氣指引,肺都快氣炸了。
“廖冰然,你吃醋了?”他審視我的神情一霎,忽然小心翼翼地問,神色緩和下來。
我鼓著腮幫子不語。
——自己猜。
他幽幽開口,旁敲側擊,“怎麼會?我在你眼裡,哪會是造醋的男人?”
“走開!”我終於病貓發威,“想幹什麼幹什麼去!沒人攔著你!溫香軟玉在懷別不知足,讓我清靜清靜!”
他居然笑出了聲。我沒聽錯看錯吧,他的眉眼、嘴角、額頭全是層疊不休的笑意,每一個細胞都被快樂充滿、瑣碎地表現著自己與眾不同的格調,效果相當滑稽,但我偏偏為那不倫不類的笑,惹得失了敵意。
他湊近我的耳邊,卻不放縱自己的高聲,“我要把小情人要做的事,都做一遍,找回年輕時熱戀的感覺。”
“神經。”我扭過頭不看他,去看又換人上場的新樂手。但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晰入耳,由不得我不聽,又哪個都沒漏掉,“比如,我們互相吃吃對方的醋,或者吵頓架然後抱著對方的頭淋雨,帶你去爬山,在山頂上大呼小叫聽聽回聲;”
四十八 恩怨難平4
我故作沉悶,不做回應。他和曹介楓的事沒有任何解釋,說什麼我都懶得聽。
“過一陣我們去杭州,在名勝古蹟下繫個同心鎖;新遊艇到貨,我帶你去大連,我要在冰然號上過31歲生日,你要給我送花,切蛋糕……”
“你過生日,幹嘛要我送花、切蛋糕?”他腦子沒秀逗吧,還是興奮過度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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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做過我才要你做,”他居然帶了十二分的認真語氣,相當堅持,又斜起眼來看我,“還有,身為女人,你從來沒給你的男人做過飯,對吧?”
“想得美!我從來都不做飯的!我跟天龍——”我不假思索地介面,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住。
他面色拂過一絲耐人尋味,不知又被我觸到了哪根神經,目光倏忽收緊,唇間現出清冽,撇撇唇淡淡揚起眉,象個國王般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
“那好極了。不愛給他做的事,都為我做一遍。”
帶著顯而易見的陰謀語氣,“以後我的飯都歸你。”
“曹介楓是誰?”如果顧左右而言他就可以轉移注意力,他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死纏爛打,但我有權利知道真相。銀行業的職業思維就是如此,一切要用事實、用資料說話。
“你跟她聊得很高興,還不知道她是誰?”他很狡猾。
“不愛說實話也沒關係,”我定定看著他,神情冷肅,咬牙切齒,“若你跟我玩什麼花樣,小心我饒不了你。”
這話絕對不應該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我的溫文爾雅,我的淑女風範,我的高貴涵養都到哪裡去了?怎麼遇見年輕美貌的第三者,會這麼低俗不堪呢?
“她爸爸,是軍區後勤部副司令,”他突然出言,冷靜看我,“怎麼?還想知道更多?”
我愣住,萬沒想到曹介楓的背景如此。
生於紅牆大院,高幹子弟的身份與宿命不言而喻。*是各國政界的毒瘤,但軍方亦不能免俗。上世紀末,留洋潮洶湧而至,而高官洗錢又多了一條出路。一些領導幹部透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