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的速度,快逾閃電,這批傢伙,又彷彿要在大家的面前,著意示威一般,那匹遙遙領先的紅馬,已經快要到達大家的面前,仍舊沒有減低速度,眼看就在奔向大家的頭頂之時,馬背那個傢伙,方始霍地將鞭繩一緊。
“希聿聿———”
紅馬嘶的一聲長鳴,陡然人立而停,那麼快的速度,在這一勒之下,一雙後腿,竟然像釘在地面上一般,沒有向前挪動半點,與其說是這傢伙的騎術高明,倒不如說是這匹紅馬太好,還比較實在一點。
這一來,膽了稍小一點,差點沒給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大家雖然飽受了一場虛驚,卻全都敢怒而不敢言,甚至連反瞪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各自趕緊向旁猛退,遠遠地讓出一條路來,蔣少白三人見了,差點沒把看肚皮氣炸,因此,更加強了他們出手暗助丐幫的決心。
緊跟著,其餘的那些傢伙,也一個個地將馬勒住,好在這時大家早已讓開,否則的話,還得再受一場飽驚。
紅馬上的傢伙,眼見群眾害怕的樣子,似乎感到非常滿意,不禁從嘴發出一陣像鳥叫似的怪笑,等到所有的馬匹,全部停下,馬上的人都已紛紛下馬,直進左邊那座敞棚去的時候,方始在馬背上一個縱身,宛如鷹驚一般,嗖地竄了起來,直到衝起四五丈高後,再就勢在半空裡一個翻滾,逕自越過眾人的頭頂,輕飄飄地往擂臺的中央,飛落而下,真是一點輕微的聲音也沒有,其輕巧的程度,即使與他站在敵對立場的蔣少白三人,也不禁在心理暗讚了一聲好字。
然而,除了左邊敞棚裡的人物,一致鼓掌為他喝采以外,臺下的觀眾,反而眉頭皺了起來,連半個好字,也沒有出口,飛躍老人見狀,不禁搖了搖頭,感慨萬分地想道:“武功再好,如果不能以德服人,又有什麼用呢?”
這傢伙顯露了一手絕頂的輕功外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似乎意外地愣了一愣,同時也引起了他的殺心,只見他微微一呆以後,陡地雙眉一揚,兩眼兇四射地朝著臺下掃了一眼,然後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大刺刺地兩手往後一指,狂傲萬分地沉聲說道:“嘿嘿!丐幫的人物,到齊了沒有,如果到齊了的話,該就開始較量了吧!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再作一次最後考慮吧!為了一塊無主的地皮,犯不著同我們爭奪嗎?嘿嘿嘿嘿……老實說,你們丐幫的實力雖然不小,不過在本會主的眼裡看來,還是不堪一擊啊!”
說完,又是一陣哈哈的狂笑。
右邊敞棚裡的英豪,不禁全都怒於形色,有好幾個差不多氣得已經站了起來,直恨不能馬上衝上臺去,和他拚個死活,但都為丐幫幫主凌厲的眼神止住,終於又恨恨不平地坐了下來。
等到神鵰會主狂笑的聲音停止以後,丐幫幫主方始從容不迫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平靜地正容說:“會主的話,末免太強詞奪理了吧!南屏麓的那塊地皮,雖然不是我們丐幫所有,但它是慈心華陀蔣太先生的產業,誰都清楚,你怎能說它是無主之地呢?”
化裝隱身在臺下觀眾之中的蔣少白與湯淑珍兩人,一聽此話,不禁心神一震,幾乎失聲喊了起來忖道:“啊!他們爭的,就是我們家的產業。”
話雖然沒有喊出來,神色卻激動得難以形容。
飛躍老人不知蔣太就是蔣祖躍的化名,看到兩小激動的樣子,不禁感到奇怪,正想輕輕詢問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位站在臺上的神鵰會主,已經冷冷地陰笑了兩聲說:“嘿嘿!蔣太早在十年以前,全家都葬身火窟,現在根本就絕了後代,還能算是地主嗎?”
蔣少白一聽此話,不禁流動得想挺身而出,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卻讓湯淑珍一手拉住,用傳音向他說道:“白弟,不要衝動,把事情的整個真相,弄清楚以後再說。”
蔣少白這才輕輕地跺了一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