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就是很痛了?”世宗問安錦繡道。
“是疼,”安錦繡低聲道:“妾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不是還有朕在?”
安錦繡仰頭看著世宗,問道:“聖上就不怕嗎?”
世宗看著安錦繡這張蒼白精緻的臉說道:“朕要怕什麼?”
安錦繡幽幽地道:“妾是女子,但也知道眾口爍金。”
“太師之女安錦繡已經死了,”世宗摸著安錦繡的臉道:“你只不過是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子,世人的眾口如何爍掉我這個天子?”
安錦繡垂下眼眸,“妾心難安。”
世宗抱緊了安錦繡,這個小女子要是此刻心安理得,他反而要對這個小女子防上三分,現在這個小女子離了他就一定無法存活於世了,這種唯一的心態,讓世宗對安錦繡更多了一份保護的心意。“你日後就什麼也不要想了,只想著朕就行。”
“我家將,上官勇呢?”安錦繡這時問世宗道:“他還活著,上官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世宗道:“那朕就將他也處死。”
安錦繡依在世宗懷中的身體一僵,臉色頓時一片死灰,她不是沒有應對之策,只是這會兒聽世宗親口說出這話,安錦繡的心口是一陣劇疼。
“錦繡?”看安錦繡的樣子不好,世宗一邊抱著安錦繡,一邊就衝門外喊道:“太醫進來!”
向遠清和榮雙進屋來,看見又面無人色昏倒在世宗懷裡的安錦繡時,都是面露苦色。
“還愣著做什麼?”世宗衝兩位太醫著急道:“她這又是怎麼了?”
榮雙為安錦繡又把了一回脈,這一回榮雙把脈把了很長的時候,然後又猶豫了半天,就在世宗要發怒的時候,這位醫術高明的榮大太醫才對世宗道:“聖上,這位夫人傷心過度,長此以往心脈必傷。”
“她的心脈是已傷了,還是沒傷?”世宗問道。
榮雙知道世宗會發怒,但也不敢不說實話,道:“已傷。”
世宗輕輕地將安錦繡放下,替安錦繡蓋上了被子,對向、榮兩位太醫道:“你們先將她救醒。”
兩位太醫不敢怠慢,忙都又走到了床榻前。
世宗走出了房去,不一會兒兩位太醫聽見門外的院中傳來了一個小太監哭喊求饒的聲音。
向遠清正為安錦繡下針的手就是一抖,“不關我們的事,”榮雙忙對自己的這個同僚加老友道:“你要小心,她若是出事,那個小太監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告訴安錦繡繡姨娘已死噩耗的小太監,被世宗命侍衛拖出去杖斃。
吉利跪在世宗的面前自打耳光,是他治下不利,才讓這小太監多了嘴。
世宗對吉利道:“這是朕容你的最後一次,若是屋裡的人再出一次事,朕一定不再留你!”
吉利忙就在世宗腳下磕頭如搗蒜,安錦繡這個女人若是沒有掀起風浪的本事,那他還操個什麼心?往後他一定讓這個女人安穩地活著到進入後宮為止。
世宗轉身進屋,安錦繡這時還沒醒,世宗問榮雙:“朕這時帶她上路回宮,她能受得住路上馬車顛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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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君無戲言
?兩位太醫都跟世宗搖頭,將床上的這位帶回宮他們沒什麼意見,只是這位進宮之後,還能不能活下來,他們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網
世宗看兩位太醫都搖頭,便沒再提帶安錦繡回宮的事,只是問榮雙道:“她怎麼還不醒來?”
榮雙說:“聖上還是讓夫人多睡一會兒吧。”
世宗坐在了床上,抬眼看看兩個還站在他面前的太醫。
“臣告退,”向、榮二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