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和跟著韋希聖走了出來,說:“韋大人,聖上的旨意,讓你速查周家二子被殺一事。”
韋希聖又朝御書房跪下磕了一個頭,算是接了世宗的這道旨。
吉和伸手扶起了全身無力的韋希聖,小聲道:“韋大人,這一次的事奴才也看到了,大理寺的衙役們太大膽了,完全就是不要命了。韓大人帶著大內侍衛看著他們呢,他們就敢殺人,還放火燒了上官將軍軍中的糧草啊。”
韋希聖說:“周家二子被殺,這兩人是誰?”
吉和說:“就是周書賢大人的兩位公子啊,他們昨天白天裡,不是跪在您的大理寺門前,為周大人討要一個說法的嗎?”
韋希聖又是一驚,說:“他們死了?”
“死了,”吉和說:“奴才也看到兩位周大人的屍體了,向大人給驗的屍,身上好多道刀口呢,那血淌了一地。”
韋希聖真正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御書房裡,這會兒又傳來了世宗跟榮雙和向遠清發火的聲音。吉和又多看了兩眼下著雨的天空,這才轉身往御書房裡走,這樣的日子,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難熬啊。
安錦繡回到了千秋殿,在眾人退下後,就跟袁義嘆道:“今天這一關,差一點我們就過不去了。”
袁義走上了前,為安錦繡倒了一杯水,小聲道:“現在將軍他們沒事了,主子你也可以鬆口氣了。”
“要是你沒有把那兩個人抓著,今天這場戲我們就演不下去了,”安錦繡手捧著水杯說道。
袁義那天從安府出來,沒有直接回宮,還是去了大理寺門前,一直等到周氏二子離開大理寺,他跟著周氏二子從大理寺一直走到了京都城的北城。在北城這裡,看到有人跳出來要殺二人,袁義出手把這二人救下了,並給這二人安排了一個住處。
周氏二子都是文官,父母在京都府衙裡被殺,正在驚惶之中時,又遇上了當街要殺他們的人,更加成了驚弓之鳥。兩個人也不信袁義是好人,正想婉拒袁義安排的住處時,袁義的耐心也用盡了,直接將這兩人打昏,扔進了他暫時租下的一間民宅裡。
袁義跟安錦繡說:“我也只是怕他們會害了少爺,畢竟是少爺下手殺的人。主子,我沒想到這兩人能讓將軍他們逃過一劫。”
安錦繡說:“是我們在興隆錢莊這件事上沒有想周全,軍中一定有別人的耳目,聖上的,皇子們的,應該還有各大世族的,袁威他們做事再滴水不漏,也架不住別人刻意的盯梢。”
袁義說:“這些耳目在將軍的身邊,將軍會不會有危險?”
安錦繡撫著額頭,“衛**那麼多人,想查出誰有問題太難了。”
袁義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說:“這要是我的原主人王圓,一批人裡要是出了讓他信不過的人,他都是一批人全部殺掉的。”
安錦繡苦笑道:“王圓對付你們能這麼做,可是將軍對他的軍,就不能這麼做了,殺人一多,會讓兵將們寒心,將軍反而失了親信。”
“殺周氏二子的那兩個人,我應該留下活口的,”袁義懊惱道:“我沒想到,他們當殺手,身手卻是如此差勁。”
“周氏二子應該是被四殿下攛掇著去大理寺討要說法的,”安錦繡小聲道:“想殺他們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五殿下的人。”
“五殿下?”
“如果我是四殿下,就把殺死周書賢的罪名硬加到五殿下的頭上,京都府尹可是京都城的父母官,就汙五殿下想把自己的人推到京都府尹的官位上去,讓聖上知道五殿下在處心積慮地把持京都城。”
袁義說:“這樣聖上就會厭了五殿下?”
“京城只能被踩在天子腳下,”安錦繡冷笑道:“如何能被一個皇子覬覦?五殿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