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屋,三餐妥當,也無人打罵。”
無法離開下奴院,安錦繡開出的條件卻也已經足夠讓溫輕紅感恩戴德了,只是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將自己害到了這種地步,溫輕紅就無法對安錦繡感恩,如果有機會,她還是要殺了安錦繡這個女人,如果她真的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溫輕紅,”安錦繡看看溫輕紅的臉,道:“你這輩子是沒機會再找我報仇了,你還不明白?”
“為何,為何不殺了我?!”溫輕紅情緒失控地跟安錦繡叫道。
“殺了你?”安錦繡說:“那不是成全了你?溫輕紅,你以為你很無辜?死在你手裡的那些人,哪一個是該死的?”
溫輕紅的身子一軟,方才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又消失了。
“覺得不公平?”安錦繡望著溫輕紅笑道:“同樣是做壞事,為何只有你一個人被貶為奴?”
“這宮裡,”溫輕紅小聲道:“這宮裡沒有好人,我是壞人,你們不也都是壞人?”
“所以你會輸得這麼慘,這宮裡從來不分好壞,只問輸贏。”
溫輕紅懂這個道理,不光是帝王后宮,這個世道在溫輕紅的眼裡都是隻問輸贏的。“娘娘,”溫輕紅摸了摸自己的臉,乾乾的,什麼也沒有,“娘娘想讓奴婢告發誰?”
“鎮南將軍潘正伯就是吉王的同黨,怎麼你還要問我嗎?”安錦繡衝溫輕紅小聲道。
溫輕紅不知道這位鎮南將軍是怎麼礙了安妃娘娘的眼,道:“娘娘,若是聖上細問起來奴婢要怎麼答?”
“你不必知道的太多,”安錦繡說:“你只要知道這個名字就行,聖上也不會指望吉王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這一個女人的。”
“可是奴婢口說無憑。”
“這個自有人去查,別人怎麼查,與你無關。”
“娘娘,那奴婢的家人?”
溫輕紅為了自己家人的這份心,倒是讓安錦繡能看上眼。誰也不是隻為自己活著,溫輕紅這樣的性子,為了族人能在下奴院裡這樣活著,已經是讓她意外了。
“娘娘,”溫輕紅一個頭衝著安錦繡磕在了地上。
“我會保溫家無事的,”安錦繡起身道:“我這就去啟稟聖上,你在這裡想想一會兒要說的話。”
溫輕紅說:“奴婢知道了。”
“你若是再想反咬我一口,”安錦繡又盯了溫輕紅一句道:“那一會兒你就試試看,溫輕紅,這個賭我勸你不要賭。”
溫輕紅的額頭貼在地上,說:“奴婢不敢。”
安錦繡走出了刑堂,站在廊下,跟袁義道:“你去一趟御書房,跟聖上說,溫輕紅在下奴院裡招了,吉王在京城還有同黨,還是個帶兵的將軍,我一個后妃處理不了這種事,讓聖上過來一下吧。”
袁義說:“真有同黨?”
安錦繡看看四下。
“主子有話儘管說,”袁義道:“這裡的人我都清乾淨了,小點聲說話就行。”
“鎮南將軍,”安錦繡小聲跟袁義道:“這個人不能留。”
袁義沒聽說過這個人,一臉茫然地看著安錦繡,說:“他是五殿下的人?會對將軍不利?”
安錦繡搖搖頭,說:“鎮南將軍潘正伯是大殿下的妻兄,新掌了朱雀,玄武二營的將軍。”
“要對付大殿下了?”袁義有些意外地道:“那個人不可能成……”
“噓,”安錦繡沒讓袁義把成皇這個詞說出來,低聲道:“大殿下深恨將軍,又是四殿下的幫手,我們現在指望著四殿下絆著五殿下的前程,不能動他,至於大殿下就趁早解決掉,為將軍也除一個仇人。”
袁義想想安錦繡的話,把頭點點,說:“我這就去見聖上。”
安錦繡看著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