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小星尚未來得及開口,豐剛毅已搶先一步,聲音冷冽如寒風穿堂:“哼,這小子八成是姓孟那廝的爪牙,亦或是他特地請來的幫手。他們之間早有默契,串通一氣,又有何奇怪之處?”
白開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高聲說道:“對呀!此人雖確是當年的委託人無疑,可誰又能保證他所言之事原原本本、毫無虛假?說不定,是你們暗中給了他大筆銀子,讓他在此胡編亂造,混淆視聽!”
鮮于明眉頭微挑,眼神堅定地望著白開朗,緩緩言道:“究竟要如何才能讓你信服?”
白開朗聞言,長劍鏘然出鞘,劍尖輕點地面,寒光閃爍間,他語氣冷峻地道:“除非能勝過我手中這柄長劍,否則休想我信你半句!”內心深處,他其實已有七八分相信他們所言非虛,畢竟父親生前的風流韻事,他並非毫不知情。此刻,他深知再辯下去只會讓事態更加尷尬,不如以武力決勝負,既可避免尷尬,又能穩操勝券。
他瞥了一眼計小星與鮮于明,見二人年紀不大,修為必然淺薄,心中不由得冷笑。只需一番比試,定能將你二人打得落花流水,顏面掃地。到那時,委託人的言辭自然無人再信,至於是否要為父報仇,誅殺孟鴻波,那且暫放一邊。當前首要之事,是維護已故父親的聲名,否則自己的清譽也將受到嚴重牽連。
計小星放聲大笑,身子一歪便坐了下來,隨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又悠閒地伸出筷子,精準地夾起一顆肉丸送入口中,邊嚼邊笑道:“要說贏你手中那柄劍啊,簡直是易如反掌,綽綽有餘得很!我本來還打算好心帶你去找那真正的仇人,咱們聯手將他收拾了,可你呢,哎,偏偏就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真是可嘆啊可嘆,我這好心反倒是被當成了驢肝肺。”
白開朗聞言,臉色鐵青,怒喝道:“你帶我殺仇人?哼,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要比就比,若是不敢,就趁早夾著尾巴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說著,他手中的長劍又緊了緊,劍尖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要出鞘一般。
只因先前計小星出其不意,以一記詭譎莫測的足法輕輕踹偏了艾靜手中的長劍,那招式之奇特,令在場白方的武師們無不心驚膽戰,對他平添了幾分忌憚。若非如此,恐怕早有人按捺不住,上前將他驅逐出場,哪能容他這般放誕不羈,視眾人如無物?
此時,站在一旁的鮮于明,眉頭微蹙,語帶沉穩地開口道:“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萬一要是我們僥倖勝了,你與孟公之間的恩怨,便需得一筆勾銷,不得再行尋仇滋事。畢竟,這江湖之大,講究的是一個‘理’字。到那時,若你再有半分不妥之舉,此處匯聚的武林前輩們,可都得站出來,秉公而斷,為天下英雄討個說法。”言罷,他目光掃過四周,只見眾前輩或點頭,或頷首,顯然對此提議頗為贊同。
白開朗聞言,眉宇間怒氣湧動,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是自然之理,此處有無言大師及眾多武林前輩為證,我白開朗的話,句句擲地有聲。但倘若,你等無法取勝,又當如何?”說著,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計小星,彷彿要將對方的靈魂洞穿。
計小星卻像是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悠哉遊哉地又夾起一筷子菜,細細品味了一番,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語調裡帶著幾分戲謔:“哎呀,白兄啊,你這話可就說得太客氣了。你還不如直接問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怎麼辦?我既然敢站在這兒,那自然是心裡有譜,勝券在手,跟進自家茅房拉屎一樣穩當。”說完,他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表情裡既有滿滿的自信,又帶著一絲絲逗樂的意味,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勝利的旗幟在向他招手。
白開朗怒喝一聲:“好個囂張小子,且看劍!”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