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仿若有一把重錘不斷擊打,腦內悶悶地鈍痛,眼前視線模糊,他仿若又回到了那個時刻,盯著玉像的目光竟是迷戀與深絕。
這個女人簡直是天生的妖孽,作為女人自愧不如都要捂臉,只有她才對得起天妖這個名字。天仙好不容易將單純欣賞的目光從美人身上收回來,心下感嘆道,就是讓人看其長相就覺得不安於室、魅色豔骨,簡單總結一句不是好人。
天仙再看了一眼美人,好吧,她也是羞愧地要捂臉大軍中的一員,忍不住走近多看了幾眼,美人像絕對是由一塊完整的玉石雕琢而成,還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石頭好像有些眼熟,天仙眨了眨眼,又湊近了一些,她終於明白這美人像所用的石頭為什麼那麼眼熟了,這不是三生石嗎?還是一塊比地府奈何橋邊的三生石更加完美、無暇的石頭。
身邊有氣息靠近,天仙察覺後突然想起來只顧著看美人卻忘了白墨詭異的狀態,不禁懊惱美人真是魅力無邊,連她一個姑娘家都被她吸引得忘了正事。
一把拽住如痴如醉,神色陰鷙、狠厲的白墨,天仙擔憂地提高了音調喚道:“師父!”
白墨彷彿與外界隔絕,對天仙的呼喚充耳不聞,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墨色的眸子直盯著美人像,情緒強烈而極端,又極為矛盾。
一巴掌往俊臉之上招呼上去,印下紅色的手掌印,他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天仙鬱悶不已,扯著白墨的胳膊,大聲勸道:“師父,雖然我也知道美人很美,但這美人只是一塊石頭啊!”她覺得她師父被美人勾魂了。
玉像之上仿若承載著他所有的思慕與愛戀,唯有將她擁盡懷中方能一解求不得之苦。白墨嘴角帶著滿足而貪戀的笑意,閉上眼睛展開雙臂與其相擁。
天仙正想把纏在玉像上的白墨扒拉下來,卻見眼前刺目的燦爛白芒驟然突現,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直到嘈雜的議論聲傳到耳邊,天仙方睜開眼睛,看到許多鬼魂從地上爬起來遠遠地避開他們,再看一下她和白墨拉拉扯扯的姿勢,臉上有些掛不住,直接鬆開手,瞥了一眼一臉深沉頂著半邊巴掌印的白墨,好歹醒過來了,魂沒丟。
孟婆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塊今日休息的牌子擱在桌子上,從橋上一躍而下,對著豔麗的妙齡少女恭敬且激動地行禮,“老婦孟婆拜見七公主殿下。”少女額間的七瓣桃花印是王母娘娘與天帝女兒的象徵,做不得假。
“起來吧。”天仙冷淡地點了點頭。
“白部長。”孟婆向白墨笑了笑打招呼道。
“七公主殿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還請七公主殿下移駕。”孟婆笑容可掬地相邀道。
橋上有人拍桌大喊,“我們趕著投胎呢!排了這麼久的隊就用休息兩個字打發我們嗎?”
頓時附和起鬨聲一片,“我要舉報孟婆翫忽職守!”
孟婆滿是皺紋顯得慈善的臉上笑容頓時一變,厲聲喝道:“吵什麼吵,誰在吵就關起來別想投胎!鬼差,把鬧事的鬼抓起來!”
天仙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白墨,從方才開始心底便莫名的不爽,極為煩躁,渡過忘川河抵達地府核心北陰大帝的府邸之時仍沒有任何改善。
“七公主殿下可要休息一下?”孟婆看著天仙不太好看的臉色提議道,又補充道:“我們會通知修界您和白部長回來的訊息。”
“北陰大帝呢?”天仙眉梢蹙了蹙,發生在她以及白墨身上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她想起林戛對北陰大帝詭異的態度。
孟婆臉上的褶子皺地更深,猶豫了一下後方嘆了口氣,“北陰大帝在封印修羅道時受了重傷,正閉關療傷,出關之期未可知。最近地府大事小事不斷,由十殿閻君主事,他們已在殿內等候七公主殿下。”
天仙點了點頭,待一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