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河動作利落的搓起了領口。
在白襯衣下面還壓著一件藍色的汗衫,是陳也換下來的。
戚河順手把汗衫也搓了。
陳也去舀了一盆乾淨的水,倒在了洗衣服的盆子裡。
“大哥,我來透衣服吧。”
戚河把手上的泡沫甩開,把手洗乾淨,沒有動衣服了。
陳也把衣服透了,把他們掛到了鐵絲線上。
家裡晾衣服都晾在鐵絲線上。
把衣服掛好,陳也樂顛顛地問戚河,“大哥,我第二個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戚河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透得又幹淨又好。”
衣服是戚河洗的,可是他用清水透乾淨的啊。
下午的時候大寶又來了,陳也跟他跟著他出去捅鳥窩,大寶是捅鳥窩的一把好手,村裡的鳥窩被他禍禍了不少,屬於是鳥見到他都想在他頭上拉一坨屎。
大寶把掏到的鳥蛋分了一半給陳也,他對自己這個小弟還是很好的。
他離開以後,陳也把鳥蛋送回了樹上,鳥蛋拇指大點兒,孵也孵不出來,吃也吃不了,他拿回去也沒用。
夜裡,陳也耳朵裡都是蛐蛐兒的聲音,蛐蛐兒叫聲尖銳刺耳,陳也沒有了睡意。
戚河開著燈看書,陳也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陳也感覺他可以在戚河的鼻子上滑滑梯。
還有戚河的喉結,太好看了,陳也一時間盯著沒有挪開眼睛。
門被敲響了,戚河起身開了門,門外是肖天賜。
肖天賜抱著一本線性代數課本。
“大哥,我有題不懂,想讓你講講。”
戚河側過身讓肖天賜進來了。
肖天賜看到戚河被被窩裡的陳也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又來煩大哥?大哥脾氣好不說你,你就沒臉沒皮的佔著床。”
這床本來就是陳也的。
陳也:“我說跟你一起睡,你又不同意。”
肖天賜:“好,今晚就跟我睡,別打擾大哥。”
一旁的戚河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陳也還要做任務,他拒絕,“我不,我就睡這兒。”
他說完把頭埋進了被子裡,不理肖天賜了。
陳也把他當成了王八,不聽王八唸經。
肖天賜臉都氣紅了,陳也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還會反擊了?
他去看戚河的臉色,戚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鬧騰,他自己早熟,就覺得人長大了就得有長大的樣子,不能總像個孩子。
肖天賜還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讀大學的戚河過年回來,他鬧著讓戚河抱他,戚河都沒有抱他,眼裡還有淡淡的不耐煩。
現在陳也這樣,他肯定煩了吧。
然而他在戚河臉上看到的是笑意,這笑裡甚至還帶著幾分寵溺。寵溺肯定不是給他的,是給陳也的。
連戚河都沒察覺的寵溺被敏感的肖天賜察覺到了。
肖天賜心裡開始陰鬱起來,憑什麼對陳也這傻子這麼寬容?
戚河講題的時候,肖天賜認認真真的聽。他不去想陳也了,陳也就是一個笨蛋,和他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他從小就以有這樣的弟弟為恥辱。
戚河對陳也好應該是因為他笨,笨蛋沒有心眼兒,戚河就把他當成小貓小狗逗一逗。
他才是戚河的弟弟,最優秀的弟弟。
陳也把頭蓋被子裡,滿被子都是戚河的味道,很清淡的香味。
其實全家都用的一樣的肥皂洗東西,但陳也就是覺得戚河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很好聞。
房間裡響起講題的聲音後,陳也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