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到如今的神似,以情緒渲染出蘭妮的恐懼,表演的方式更高階了許多,連觀眾都受其影響了。
而她在拍攝這一幕的時候,面前對演的是道具的‘惡魔’,可她卻能面對虛擬的‘惡魔’,迸發出真實的感受,哪怕理智明知是假,本能卻潛意識的沉浸在她所製造出來的那種名為恐懼的氛圍中,受她影響。
要做到這樣的感受,她得先要‘催眠’自己,繼而才能‘催眠’觀眾。
這種本事,比起當年令她受到法國電影節‘最佳女演員’提名的《惡魔》中的張玉勤一角,也要出色太多。
舒佩恩此時才隱隱明白,切薩雷在這樣一部大片中,願意頂著壓力,破格啟用她最真實的原因了。
她像是一團陶土,在每個導演的手中被捏成不同的栩栩如生的角色,一路走來,就連自己恐怕都難以說出哪一部電影是她的代表作,但她所塑造的每個人物,卻都成為不可復刻的經典,打上她自己特有的印烙,再無人可以取代了。
與她合作過的導演,最愛的可能就是她這樣‘沒有特色’,而僅為劇本、故事所服務。
‘惡魔’一步一步逼近,蘭妮縮在神明的角落,這冰冷的石像不能成為她的救贖,鏡頭在她臉上定格住,她的眼裡透出恐懼卻又與她蜷縮起來,卻雙手握緊,仍保持著祈禱的姿勢相違和。
她將內心深處人物的絕望與希望之間的分寸拿捏得當,當‘惡魔’向她伸出手,她下意識的瑟縮,本能往神像依靠的動作,將人心絃都繃緊了。
絕境時刻,安德烈終於趕到了,他咒語聲響起的時候,‘惡魔’發出絕望的咆哮,龐大的身體被咒術所打中,“別擔憂,”他向小姑娘伸出手:“我會救你的。”
這一幕本來曾經出現在預告片裡,能使人熱血沸騰的臺詞,換到了此時正片中,卻讓舒佩恩內心頗為感觸。
無論在前面的劇情裡,安德烈出賣希琳換取強大的實力的舉動有多讓人反感,可卻無法抹滅他此時向蘭妮伸出手時帶給人的溫柔及感動。
蘭妮的‘弱小’,此時才凸顯出安德烈人性中除了有‘卑鄙、無恥’的一面外,依舊還存在著人性未泯,這樣的矛盾與複雜,才更真實的體現了人性,讓安德烈這個人物更飽滿、鮮活了許多。
舒佩恩覺得自己應該收回先前對於江瑟在面對‘惡魔’時,表現出的害怕已經是她演技的昇華的想法,此時她與安德烈的配合,再一次重新整理了舒佩恩對她的看法。
她與安德烈的配合天衣無縫,這一刻絕處縫生的喜悅,被切薩雷拍出了使人鼻酸的悸動。
蘭妮顫抖著伸出手,這一刻安德烈就像是她的救贖。
‘惡魔’臨死前的反撲詛咒打到安德烈的身上,影廳裡傳來一陣驚呼。
這一夜對於小鎮上的人們來說,無疑像是神喻中的末日了,安德烈將每一個‘惡魔’送回地獄深處,天邊微微露出曙光時,他的臉色已經十分慘白了。
被他救下來的倖存的人們緊跟在他的身旁,沐浴著陽光,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卻又為了昨夜死於‘惡魔’之手的親人而感到痛苦。
這一役安德烈聲名大振,他成為了整個小鎮的救贖。
他消滅異端、‘惡魔’的舉動,令他的名聲響徹了整個教廷。
羅馬教廷中心向他發來了召喚的傳書,教宗準備要親自接見他,為他這個虔誠的牧師冊封。
他以希琳為獻祭,向神明祈求所得到的實力與權力,在這一刻已經實現了。
離開小鎮之後,可以想像他的未來會是一條鋪滿鮮花與崇拜的征途,教宗的接見,對他破格的提升,意味著他已經真正憑藉這一次的‘祈禱’,得到了進入神權內部的資格。
會如他祈禱的一樣,他會在神明的庇佑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