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吃下去的花比飯多。在鳳凰城,花多在花店裡,且價格不菲。梵淨山就是個大花園,她再也忍不住了。
萬步雲梯,每隔一千步都有石碑。
初下山時,眾人還提著小心,走過八千步、五千步石碑,沒有出現異常現象,空曠的梵淨山似乎就他們這一對遊客。間或有夜鶯飛過樹梢,白天喧鬧的金絲猴早不知去哪裡了。
過了三千步石碑,山下的燈火已隱約可見。
十二、紅雲天風(下)
兩千四百步石階處有間客棧,正卡在石階的彎處。
客棧裡黑黢黢的,門前的吊廊下坐著兩個黑影,都舉著長長的菸袋。
幽幽煙火,映出兩張女人的臉。都是四十上下年紀,臉上的膚色與皺紋表明,她們都是辛勞孤苦的農婦,或者……
前面探路的是“韓湘子”與“曹國舅”,道宗八仙之中,隨木長老上山的只有他們和鐵柺李;另外幾人已回巫山,參與文峰山景區建設的前期工作。
“道宗借道,請朋友行個方便。”“曹國舅”在客棧外十米處站住,抱拳道。
“咱們也是客。該走就走,沒人攔著你。”靠外的女人把菸嘴移開,指著曹國舅身後的葉兒冷冷地說;“臭男人走的越遠越好,她留下。”
“你們是何來歷?”“韓湘子”眉心一挑,攔在葉兒身前。
“私人恩怨,與外人無干。”另一個女人站來,兇巴巴的說;“我們家有個兄弟看上她了,這輩子非她不娶。我們家八代單傳,如今是姐妹八個守著一顆苗,當姐姐的替弟弟找媳婦,該不該?”
“請問,那顆苗是清洋家哪位兒郎?”凡星站在葉兒右側,朗聲道;“江小煙姐在哪裡?她何時出面?”
“認出來了?”女人撇撇嘴;“看上她的正是江小煙,五品清洋現在的當家人。這樣的身份,不會辱沒她吧?”
“煙子姑娘也是女人。”曲奇介面道;“莫非……不對不對,她就是女人。”
“煙子也是你這個臭男人能叫的?”第一個說話的女人暴怒了,揮起菸袋砸向曲奇。
曲奇扽出逍遙棒,堪堪架住菸袋。只是,架住菸袋並沒能保證他的安全,煙鍋裡爆出一團熾熱的火花。曲奇沒有在意,十幾顆火花落在他肩膀、手臂上,“噗!”地發出幾點幽綠的光,空氣中隨即飄出異味。
眾人沒想到女人如此兇狠,一言不合就突然發動襲擊。看到曲奇受傷,幾乎同時動起來。
凡星第一個反應過來,墨玉竹笛擊在石階旁的小溪內,激起一大團水花罩住曲奇。
“曹國舅”的玉板、“韓湘子”竹笛分別功向一個女人。
可是,兩個女人並不招架,挺著胸膛讓他們打。
玉板和竹笛幾乎同時停住了,一個指在胸前,一個指在咽喉處,距離不過寸許。
“打啊,殺啊。”女人咆哮著,並且主動湊上來。
“韓湘子”和“曹國舅”被逼得不斷後退,他們可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光棍。
兩隻菸袋又揮舞起來,摟頭砸向“曹國舅”、“韓湘子”。
這一來,眾人總算明白曲奇為什麼中招了。不是她們高明,而是她們的修為太淺薄。
“曹國舅”和“韓湘子”一樣,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有多次機會擊倒對手,可每次都在最後關頭停下了。兩個女人根本就不躲不閃,似乎很樂意被打倒的樣子。
“打啊。有什麼不敢的。”井池雪美已經從川中宏背上下來,與葉兒站在一起,憤怒地說。
“老孃一沒錢,二沒男人,早就活夠了。你個小娘皮,老孃還看不上你呢。”“有種就殺了我,早死早脫生。下輩子做個男人,***個東洋貨。”兩個女人絲毫不懼,夾七夾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