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一升半的法水,其實就是……純淨水;還有一柄竹勺,當然就是用來舀水的了。
尹石風先拿起竹勺,從青花瓷瓶裡舀出一勺仙水,勻勻地撒出一條細細的水線落到斯內爾先生身上。
於是,斯內爾的腹部的道晶上就出現一個圓。
鄭書榕開啟黑色皮夾,抽出金針一枚枚遞過去。尹石風接過來,一枚枚捻進圓周上,九枚金針就位,他雙手快速地掃過針頭,金針顫抖起來,帶著圓周中間的道晶急速跳動,露出一片蒼白的肌膚。
這個時候,鄭書榕才又把數枚金針捻進斯內爾先生胸前、面部、頭頂、尹石風拿起瓷瓶,捏掉瓶口的蠟封,小心翼翼地傾出一枚黃豆大小的丹丸來。
祝童站在燈光範圍外,他的左手是葉兒,右手是斯內爾夫人,王文遠站在葉兒右邊;高大的幕窗就在他們身後。
這場好戲的導演是安娜,從場地、服裝到尹石風的造型乃至現場的每一個道具都是她設計的,在不影響療效的前提下,祝童全力配合她的造星運動。
尹石麗比較擔心,她原本站在祝童身邊後,現在已經到前面去了。
葉兒忽然輕輕捏捏祝童的手心。
祝童轉頭看去,葉兒正看向幕窗外。
“他又來了?”祝童低聲問。
葉兒點點頭。
祝童看看尹石風,他正把左手按在斯內爾小腹上,右手捏著道訣;緊閉雙眼,額頭閃亮;種丹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周圍鴉雀無聲,他現在受的不得半點打擾。
六、招蜂引蝶
葉兒感覺到的是一群“鬼臉蜂”。
近前天晚上開始,有三、五群“鬼臉蜂”在望海醫院周圍徘徊,每群也不多,只十幾只。
尋常的野蜂蝶神不會有任何感覺,這些都是雲青的“鬼臉蜂”。
祝童跟蹤一群“鬼臉蜂”想尋找蜂巢,想進而找到蜂巢和雲青。可那些“鬼臉蜂”繞著大樓轉幾圈,然後順著浦江飛行一段,在一處繁華的商業區街的兩棟高樓間上岸,飛向東北方向。
祝童當時在遊艇上,只能看著它們消失在,他不是鳥兒,不能飛行,拿它們毫無辦法。
商業街那邊是一個個住宅小區,曲奇跳下船順著它們消失的方向尋找,城市裡到處都是障礙,跟不了多遠也跟不下去了。
祝童曾為了尋找雲青發出追風令,反饋回來的結果是,有人看到田旭陽和雲青出現在成都,後來仁杰薩尊活佛把雲青接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就不清楚了。
王文遠透過警方資訊系統調查的結果是,田旭陽確實與雲青一起飛往成都,還是是公務艙。據機組乘務員說,那個疑似雲青的先生好像身患重病、或者吸毒,反正狀態不太對頭。
還有就是,田旭陽只在成都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就飛北京了。到現在為止,他一直呆在北京神鋒集團總部。
王文遠還得到了來自上海警方的訊息,田旭陽與雲青於九月七日上午十點十分,乘一架商務包機在上海虹橋機場降落。
當時從飛機上卸下來了八個箱子,他們走的時候坐的國航的班機,行李中沒有那些箱子。並且,神鋒集團近期也沒有向成都或北京方向託運箱子一類的貨物。
祝童認為那些箱子裡八成是“鬼臉蜂”。
他和葉兒的蝶神雖然與雲青的“鬼臉蜂”雖然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大致情況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他和葉兒都養過蝶兒,樓頂公寓的那間玻璃屋裡曾經就養了上百隻白蝶。可由於他們離開了一段時間,那些白蝶早就散去了。
蝶兒是自由而閒散,聚到一起只為了覓食和繁殖,沒人招呼自然要飛走。
“鬼臉蜂”卻不同,那是兇猛而抱團的團隊,它們有詳細的組織分工和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