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紫荊花旅店客房。
“僱傭本地黑幫的交易失敗了,接頭的人被當場抓住。”一位秘密警察隊長向海因茨·霍夫曼伯爵彙報。
“不奇怪。”海因茨絲毫不出意外地回覆,“如果是個合格的領袖,在知道了必要的情報就應該想得到我們會這麼辦,一定會給自己的部下打好預防針。不過你們應該有教那些黑幫正確的接頭方法吧,接頭的人居然還會被當場抓住?他們沒照我們說的去做?”
這些天他們一直僱傭本地黑幫做著和他們一樣的事情,他們收集監獄的情報,黑幫也在收集監獄的情報。當然對比效率的話,本地黑幫能收集到的情報非常有限,大多數必要的情報還是他們提供的。
等他們查到賽拉·雷克希亞被轉移到核心區,按計劃自然就該想辦法賄賂核心區的監區長芙蘭達·羅格里了。
到了這一步,他們就直接將事情交給了僱傭的本地黑幫去做,手把手地教他們如何跟對方提出交易。芙蘭達提出要第二天給出答覆,在黑幫橫行的廢棄碼頭接頭也是他們給出的備用方案。
到時候黑幫的人只要確認過芙蘭達是否有按照約定一個人前往碼頭,然後派一個接頭的小混混把信和支票送過去就足夠了。而皇家秘密警察這邊也派了人,但只是單純從遠處監視現場,以他們的監視盯梢經驗,哪怕是專業人士也很難找得到他們的藏身地點。
“我的人在監視點確認過了,去的人只有芙蘭達·羅格里一人,她一個人來到了接頭地點,用槍逮住接頭的人。”隊長回道,“非常冒險的舉動,黑幫會被騙,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個普通的獄警有這樣的膽色?”海因茨回想著自己看到的芙蘭達·羅格里的資料,不僅愣了一下,“就算她再怎麼剛正不阿,也不至於為了自己職責以外的事情冒生命危險吧?”
他料想對方在到碼頭之前應該想不到會碰到什麼局面,雖然黑幫為了讓她有防身的安心感給她塞了一把槍,但真正吸引她前來交易的餌還是那張大額支票,以及交易達成後的誘人資金。
以正常的想法,她隻身一個人去,就應該是要答應交易的。如果她是想抓人,再怎麼冒險也該帶一幫警察去。
如果她打算前往交易地點抓住接頭的人查出幕後主使,就該和在場的人產生衝突的覺悟。沒有獨自一人應付成群持槍暴徒的自信,誰敢揣著一把槍就一個人跑黑幫控制的舊城區廢棄碼頭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原本打算隨機應變見機行事,不方便動手的話就佯裝接受交易,結果看到來接頭的只有一個人,就乾脆把對方逮住了。
但這種膽識也相當了不得了,就算在背後做決定的人很可能是艾登·加洛德,但很難想一個完全沒有相關經驗的獄警自己敢冒這個風險。
海因茨再次感覺到了不對勁,而這次這種不對勁不是來自於那個艾登·加洛德,而是來自於監區長芙蘭達,但他一時半會兒還想不清楚原因。
“長官您是覺得監獄的管理層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嗎?”秘密警察隊長突然遲疑地問道。
“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海因茨聽出部下似乎有疑問。
“我在想他們如果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為什麼不直接把事情全部公開?”隊長疑惑地說道,“把事情全部公開的話,我們的行動應該會受到很大的限制吧,他們明明都知道對手不好應付了。”
“那樣的話,我們執行任務的難度會增加,但監獄自己也會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陛下和反對派會把鬥爭放到明面上,帝國也會插手,以自治州的政治中立立場,這種情況下要站誰的隊?”海因茨緩緩說道。
“堅持不站隊不就好了嗎?”
“公開了之後不站隊才是最麻煩的。”海因茨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