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獄那邊最近一直想到他的單位來參觀學習,多半會答應幫他這個忙。
在監獄裡被持續針對的話,估計比起終身監禁,反倒是死刑來得更乾脆一些。
他隨手翻過報紙,結果在後面竟然看到了維羅妮卡的採訪報道“警隊之花維羅妮卡·沃爾菲,死亡邊緣掙扎終得平反。”
報道里先是大概回顧了一下維羅妮卡從蒙冤入獄到再審被當庭釋放的過程,列出了維羅妮卡過去的功績和部分轄區居民的採訪,並描述了她從被捕到入獄如何不屈不撓地抗爭。
貫穿全篇的正面報道,幾乎把維羅妮卡描繪成了一個聖人,隻字沒提她的狼人血統——雖然艾登還記得自己剛開始關注維羅妮卡的案子的時候,曾在《白銀城日報上看到記者抓拍到的維羅妮卡拒捕時的猙獰表情,當時報紙的標題還是“殺人惡警落入法網,變身狼人惡意拒捕”。
艾登在報道里仔細地掃了掃,終於在維羅妮卡的採訪裡找到了提及自己的一部分。
“多虧了薔薇鐵獄的典獄長為我多方奔走,才讓我得以平反昭雪”——通篇報道里提及他的只有這麼一句話,大概記者還以為他只是幫維羅妮卡轉交了一下再審申請書罷了。
“折騰了那麼多天,我的‘戲份’居然只有這麼一點啊。”艾登端著茶杯,苦笑著嘆道。
不管怎麼說,那丫頭也確實有點不太像話,就算不想來監獄,明明也可以私下裡找他道個謝什麼的……至少也該寄封信嘛。
他繼續往下看,看到維羅妮卡談到接下來的職業規劃:“……騎警隊已經恢復了我的職位,通知我隨時可以歸隊了,但也有其他機關單位向我發出了邀請。”
經過這次的事件,騎警隊的形象一落千丈,但維羅妮卡本人作為受害者卻獲得了廣泛的關注。
如果她選擇回到騎警隊,急於挽回形象的騎警隊很可能會給她補償性的升職。如果她有意向轉到其他待遇更好的單位的話,應該也有不少想趁機宣傳一波的機關願意接下——總而言之,前途一片光明。
以後大概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艾登這麼想著,放下了報紙。
這時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話音剛落,芙蘭達推門走進辦公室,向他遞上來一紙檔案:“長官,這個!”
“人事調動申請書?怎麼,又有人要轉走啊。”艾登一眼就看到了檔案的大標題。
“不是,是有人申請轉到我們這裡來,您看名字!”芙蘭達催促。
“嗯?”艾登依言將視線放到了申請人一欄,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這丫頭……”
申請人一欄,赫然簽著他很熟悉的名字——維羅妮卡·沃爾菲,筆跡和之前那張再審申請書上的簽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