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牌都不看就直接開牌?自暴自棄了麼?”梅麗菲利亞挑起眉毛,“別忘了我可是還能再換一次牌的。”
先選擇開牌的人,會比後開牌的人少一次換牌的機會,開場就選擇直接開牌,無疑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了運氣方面,而且從機率上講,勝率還會低很多。
“少廢話,開牌就是了。”艾登堅持。
梅麗菲利亞沉默了一下,換了兩張牌,開牌了。
兩對子對雜牌,艾登又輸了。
艾登面無表情地腳抬到了桌子上,開始解開鞋帶。
“哦?用鞋子代替褲子?”梅麗菲利亞笑道,“但我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艾登掃了她一眼,然後將鞋帶整條從靴子上抽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鞋帶?”梅麗菲利亞微微睜大了眼睛。
“鞋帶可以抽出來,就能和靴子算兩樣東西,我覺得沒毛病。”艾登攤手。
“都淪落到要用這種不體面的狡辯了麼?這是在向我撒嬌?”梅麗菲利亞取笑起艾登來。
“我只是正視起了我和你的差距,雖然我不確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連贏,但我連輸了這麼多局是事實,這足以證明我和你有著很大的差距,我猜玩這個遊戲我的勝率大概低得令人髮指,我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延長遊戲。”艾登平靜地說道,“凡人挑戰神,想要贏,就得有捨棄體面的覺悟。前面我就是太注重體面了,其實我應該連上衣的扣子都一粒粒解下來的。”
“有點意思,那就看看運氣會不會站在你這一邊了。”梅麗菲利亞示意繼續。
雙方各抽了五張牌,艾登馬上舉起了手:“開牌!”
“嗯?”梅麗菲利亞眯起了眼睛,“又來這一手?”
這一次梅麗菲利亞換了三張牌,開牌後,艾登又輸了。
艾登默不作聲地從靴子裡抽出了……鞋墊。
“……我覺得你有點沒把我放在眼裡了。”梅麗菲利亞來了一句。
“我本來就是個不敬神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艾登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繼續!”
他看牌堆已經沒多少牌了,便重新聚攏所有的牌開始洗牌,然後切牌。
但這時梅麗菲利亞卻來了一句:“夠了,你贏了。”
“厭倦了?”艾登停住了向撲克牌堆伸出的右手。
“不,因為我已經知道自己會輸了。”
“下一局的牌你已經算到了?”
“下一局我還能贏,但我最多隻能支援到這副牌堆即將抽完的那一局。”梅麗菲利亞淡淡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必輸無疑。”
“你知道這個牌堆的排布?”艾登愣了一下,梅麗菲利亞的說法簡直就像在預知未來。
“我有絕對的記憶,用過的牌,我都能記住放在哪裡。我們第一次抽完牌堆的時候,所有我經手的牌和你亮出來的牌放到棄牌堆裡的什麼位置我都一清二楚。洗牌和切牌必須在我看清的地方完成,事實上你洗牌、切牌每個瞬間的畫面我也都清楚地記錄在腦海裡.並加以分析。你洗牌之後,我就能算出大部分牌的排布順序,越到後面我記下的牌就越多。”梅麗菲利亞平靜地說道,“你的勝率最高的時候其實是最開始的那幾局,可惜你那個時候沒贏,後面你的勝率就更加急轉直下了。”
艾登也隱約感覺出來了,梅麗菲利亞似乎掌握著撲克牌在牌堆裡的分佈情況,越是增加換牌次數,她能看到並加以操作的可能性就越多,倒不是說艾登完全沒有勝利的機會,只是那個機率非常之小。
因此艾登後面才會選擇直接開牌——雖然勝率同樣很低,但總比繼續換牌要好。
“你居然會記牌的順序,我還以為你更喜歡隨機性的遊戲。”艾登微微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