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維羅妮卡敲開了艾登的辦公室,向艾登簡單彙報了一下防暴隊新裝備在日常訓練中的的試用情況。
然後,她提到了今天在操場上看到阿妮·德雷克和六號房的兩名犯人聚在一起的情況。
“長官,我覺得這幾個人肯定又在策劃什麼陰謀……”維羅妮卡沉著臉說道,“六號房那兩個犯人都是純粹的渣滓,在監獄裡就從來沒有老實過,現在又開始接近這個麻煩的新犯人……”
“嗯,我知道。”沒等維羅妮卡說完艾登就點起了頭,“畢竟犯人3677是曾經從帝國的首都監獄逃出來的人,那種傳奇案例,六號房那個海盜不可能沒聽說過。她們應該是去找她搭順風車的吧……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維羅妮卡問。
艾登稍微思考片刻:“暫時不用。”
“沒關係嗎?萬一又演變成和犯人3340組織暴動的時候類似的情況……”維羅妮卡不無擔心地說道,美琉姬奴組織過的那一次暴動她依然歷歷在目。
“演變不了的,說到底犯人3677個人能力根本沒法跟犯人3340相提並論。”艾登搖了搖頭,“而且他們的越獄手法比較特別,註定不可能演變成暴亂。”
和美琉姬奴相比,安妮·德雷克本身其實根本就是個小角色,她真正棘手的地方只是她的後臺——擁有《無字法典的紅鯊魚海盜團。
梅麗菲利亞曾經跟他講過,唯一權柄的力量,只有在透過對應的晉升儀式之後,才能被吸收和完全利用。
那些所謂的晉升儀式,與其說是吸收唯一權柄的必需過程,不如說是唯一權柄對試圖得到它的人的考驗。
對於沒有透過這層“考驗”的人,唯一權柄就只是一樣毫無傾向的工具,持有者可以依照規律使用這個工具,但無法自如地操縱它。
普通地在《無字法典上書寫規則,規則會無條件地對限定範圍內所有事物起效,包括書寫者自身,沒有人能獲得特權。
“犯人3677的越獄手法,到底是怎樣的?”維羅妮卡試探性地問道。
“犯人3677的父親,是帝國海域活動的大海盜納威·德雷克,這個大海盜手裡持有一件上古神器,這個神器能讓持有者自行制定規則,這個上古神器能直接影響領域內的人和事物,讓規則強行生效。”艾登給維羅妮卡解釋了一下。
“連監獄的防禦措施也能影響?”維羅妮卡瞪大眼睛。
“對,全都會變成一堆擺設。”艾登篤定地回答。
“那,防暴隊也……”
“按首都監獄的案例,只要他用上古神器禁止了攻擊行為,你們只要動手就會被剝奪意識,當場昏過去。當然,具體會是什麼後果,可能還得看情況。但無論如何,這裡是沒人可以違反用神器指定的規則的。”艾登緩緩說道。
“這種作弊一樣的東西真的存在嗎?”維羅妮卡驚呆了,她對黑魔法不咋瞭解,但這種“道具”,顯然強大到了她這種門外漢都會覺得不合理的情況了。
“很遺憾,千真萬確,你可能會不相信——”
“我相信啦,長官您說的話我肯定都信的。”維羅妮卡抬手解釋,“我只是,太驚訝了感慨一下而已。可這樣,他們拿著這種東西,豈不是……無敵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藉助神器起效的規則,也會影響到他們自己。換句話說,他如果規定我們不能攻擊他們,不能限制他們的自由,他們也不能對我們做同樣的事情。”艾登攤了攤手,“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維羅妮卡稍微想象了一下,腦子裡有了一個畫面。
薔薇鐵獄從核心區到大門的所有防範措施全部失效,大門依次洞開,防暴隊員和獄警們只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