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艾登躺在辦公室裡的躺椅上盯著天花板,完全沒有閤眼休息的意思。
這些天他一直揣著心事,這讓他很難入眠。
不過對現在的他,不睡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別說睡眠,其實現在他連吃飯喝水這種基礎的生命活動也都不需要了。他只要利用“迴歸”的神言,讓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讀檔到狀態最佳的時刻就解決了。
在達到相應的高度後,艾登就發現大多數聖徒的力量,完全足夠超越一般的生老病死。
至於真正的支配者,艾登至今也見過陰謀女神和幻想家,以凡人的眼光看,他們的權柄力量在達到支配者之後幾乎已經達到了一個“許願機”的效果。“存在”的權柄可以創造支配者已知的事物,而“智慧”和“慾望”可以直接利用權能改變精神的狀態,讓精神達到滿足。
按幻想家的說法,在永生的前提下長期處在這樣一個狀態,支配者的意志會發生扭曲,包括道德感在內的過去身為凡人的遺留思想將會被淡化。
幻象家還斷言,在成為支配者之後,艾登也會變得像他們一樣。
但在經過阿比蓋爾和奇奇莫拉那幾個問題的意外提示後,艾登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對幻象家的這個斷言,以及對方的那兩句提示有了一個新的理解。
支配者的力量只有支配者可以抗衡……
陰謀女神曾經接近過“仇恨”權柄,但是失敗了一次……
其實這兩句話是有一點矛盾的,既然支配者的力量只有支配者可以抗衡,那到底要使陰謀女神失敗,也必須得擁有權柄的力量才行。
當然,艾登相信這也可能是陰謀女神自己隨性的操作有關,畢竟這位女神可是願意僅僅體驗一下未知的結局,就將自己的一半力量主動封印了起來。
艾登在這個基礎上,聯想到了陰謀女神告訴他的,只要取得權柄,或者經歷過一次死亡,就可以解鎖他意識深處那段被封鎖的記憶。
在進一步聯想,艾登就想起了前任艾登和梅麗菲利亞的談話,這個談話的內容在艾登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但這個談話本身卻又是確實存在的。
恐怕談話的內容,也是被封鎖的記憶中的一部分。
再一次地,艾登將這些要素放在腦子裡重新攪拌,使其相互碰撞。
這個過程他其實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倒不是因為一無所獲,事實上在推測了數次之後,艾登就隱約摸到了一個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好接受的,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憶那些線索,主動一次又一次地自我懷疑,試圖找到答案的破綻。
然而這一次,在沒有更多新情報出現的前提下,艾登還是觸控到了完全相同的答案。
他收回思緒,從椅子上坐起來。
如果無數次的驗算都是同一個結果,其實也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維羅妮卡?”艾登開口問道。
在血衣先生的蹤跡消失後,艾登就乾脆在監獄裡住了下來。原本這個時候,他早該下班在家睡覺了。監獄的工作找不到他頭上,除非核心區發生了什麼特殊狀況,而今天在核心區值夜班的人是維羅妮卡。
“長官,犯人3020又突然提出要馬上見您。”維羅妮卡壓低了聲音說道。
艾登壓緊了眉頭,聽起來,復仇女神似乎又感應到了什麼。
“馬上把她帶過來。”艾登回覆。
……
數分鐘後。
“那條該死的蛆蟲剛剛出現了!”復仇女神一進到辦公室就開門見山地說。
“你感應到他?”艾登問。
按照艾登的推測,血衣先生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