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的行為愚蠢極了,從始至終,愚蠢極了。
我發現手機不見的時候,剛從廁所回來,天色已經晚了,我在房間裡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景依說過,他晚上會給我打電話,可是手機不見了,我要怎麼接他的電話。
我去找我爸,手機果然在他那裡,他說,只要不是景依的電話,其他任何人的電話都可以接聽,也可以撥打,我看著他,我爸問我餓不餓想不想吃飯,我沒有回答,走了出去。
當時,我爸和劉姨琳琳正在吃晚飯,我中午的時候沒有吃飯,晚上也沒有吃,胃裡空蕩蕩的,卻什麼都吃不下去。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想他,特別想他,想到眼淚都流了下來,想到心裡一片疼痛,想念,卻不得見,真是讓人無法言傳的難受。
哭著,突然想起我還可以上網,我有景依的□□,雖然他最近很少上了,可還是可以碰碰運氣。
他不線上,我看著他的頭像,發呆。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我問我爸,我是不是可以回A市了,我還要上班呢。
我爸只說:“辭職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這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們分手呢,我冷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不過那一天,景依上線了。
我正坐在電腦前盯著螢幕發呆的時候,□□的聲音響起,是有人給我發訊息了,其實也不一定,有時候群裡的人說話,也是這個聲音的,這三天,我每一天都在盼望著景依能夠上線,每天都盼望著聽見這種聲音,我也確實聽到了,只可惜不是景依給我的訊息,我很少在群裡說話,這幾天,就算是熟悉的人給我發訊息我也是不回的。
所以,我懶懶把滑鼠挪動到□□上閃動的頭像的上面,居然是景依發來的。
“小溪,你手機怎麼了,怎麼打都沒人接,是不是壞了。”
看到文字,想著另一頭,是他親手打出這些字,我的眼睛再一次溼潤了,模糊了眼前的字,我擦乾眼淚,馬上回復給了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景依的訊息很久才回復過來,他說:“我明天去找你吧,把事情說清楚。”
“這樣行嗎?我覺得特別尷尬。”我回道。
“比咱倆的關係還尷尬嗎?”
第五天是週日,我早早的起了床,昨天,景依說他今天會來,我必須早早起來,這樣我才能第一時間見到他,不被任何人阻攔,哪怕只有一眼,我也想看看他。
早晨隨便吃了些東西,這些天我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胃口。
吃過飯,我就坐在門口等他,大概八點鐘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馬上站起身體,緊緊地看著他向我駛來,隨著距離的拉近,我也終於能夠清楚地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景依。
行駛到我身邊,停車,然後他走了下來,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埋頭在他的肩膀上,讓溼潤的液體劃入他衣服的布料裡。
琳琳也跑了出來,看到是景依,大叫著“景依哥”跑了過來,可是走的近了,看到景依抱著我,又不說話了。
我爸和劉姨也走了出來,看著擁抱的我們,我已經擦乾了淚水,站在景依的懷裡。
我看到了我爸眼神裡深深的無奈和心疼,甚至看到劉姨微紅的眼睛,我咬了咬嘴唇,靠在景依的懷裡,不想看他們。
可是那一天,景依還是沒有能把我帶走。
我爸對景依的話說的語重心長,表達了他和劉姨對景依的喜愛,卻終是對於現實不得不無奈低頭,景依明白,他和我一樣,沒有理由可以反駁,沒有理由可以支援我們在一起,他也只能誠懇的向我爸和劉姨表達我們很想要一段曾經,即使不能在一起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