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總之我不放人。”
“你!”不可理喻!
“慢著。”黎忘恩叫住離桌轉身欲走的雜誌社主編。
呵,叫他回頭了吧,哼哼!
拿喬到最後還不是要點頭,他就想嘛,一貧如洗的黎忘恩怎麼可能跟錢過不去。
男人轉身,笑眯了一雙老鼠眼,雙手在胸前揉搓。“嘿嘿,你放心,我一定會用盡所有的人脈讓雨朵一舉成名。”
“你是笨蛋嗎?”只要是男人,好像就脫離不了自大的沙豬習性。
“什麼?”男人傻了眼。
修長雙腿撐直站起,黎忘恩拿起發票在沙文豬面前揮動。“誰約的就誰付帳,你別想賴到我頭上,錢是我剛才幫你墊的。”接著另一隻手朝上攤開。“還我。”
突地搶下發票,丟了三百元在桌上,沙文豬開口噴出滿嘴怒火,“你給我記住!”
收下錢的黎忘恩雙手環胸,神情倨傲。“敗犬遠吠老是用這一句,好歹你也是半個文化人,用點創意換句新詞應該還難不倒你吧。”
“你……你給我記住。”
“陳腔濫調。”
“我不會放過你!”
“了無新意。”黎忘恩坐回位子上,意興闌珊的啜著微熱的榛果那提,隨意望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與行人。難得有人當冤大頭請她喝咖啡,不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浮生半日閒,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如此目中無人的倨傲狂妄姿態,讓他清楚明白再和她生氣,除了氣死自己的腦細胞以外,對方根本絲毫不以為意,他現在能做的除了動手之外,就是咬牙認栽,摸一摸鼻子打道回府。
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動手,只好摸摸鼻子認栽。
啐!難怪叫黎忘恩,忘恩者,負義也,沒良心、沒道德的名字配她這女人正好!
呵!嘻嘻嘻……在她身後突地傳來一陣低聲竊笑。
黎忘恩聞聲轉頭,只見隔壁遮陽傘下坐了個男子,他那端秀的長相讓她皺眉。
紐約·紐約位於世茂二館隔壁,現代化全透明強化玻璃取代了一般的磁磚,從外頭往內看去,內部的場景令人一目瞭然。一樓是逐漸時興的咖啡連鎖店,露天咖啡座因為今天台北難得天氣不錯,空氣也差強人意,因此比裡面來得熱鬧些,再加上一個仿若都市遊俠般、一身Polo休閒套裝的英俊男人從容悠然地坐在此處,揚起迷人的微笑、舉起咖啡杯的模樣,說有多吸引人就有多吸引人。
露天咖啡座人滿為患,生意好得讓店長忙得沒時間露出滿意笑容。
臺灣的女人都像她這麼有趣嗎?村上隆史思忖著。不想關在國際貿易中心聽村上憐一大談二十一世紀亞洲經濟主導全球脈動什麼的,於是閒晃到這裡享受異鄉的悠閒,想不到竟會看見這麼出好戲。臺灣的女人真是要不得,不但長得俏麗也有腦子,比男人還處變不驚,佩服佩服。
口齒伶俐的女人雖多,可是以詭辯無理耍賴取勝者多,不過這個女人不一樣,前前後後講的話沒有比那個男人多卻佔了上風,言簡意賅,一箭正中紅心、直搗黃龍,實在值得認識認識。
就不知道如果和持家的長老比起來怎麼樣?天馬行空慣了的腦子忍不住開始幻想一場精彩的唇槍舌劍,精彩!
村上隆史端起咖啡準備搭訕——說做就做、不計後果向來是他被村上憐一叨唸的原因之一。
“臺灣的女人都像你這麼美麗又伶牙俐齒嗎?”
“男人都像你這麼無聊又狂妄?”黎忘恩交疊起雙腿,兩手抱胸地向後傾靠椅背。“我沒有請你坐下。”不請自來的男人多半以為自己的荷爾蒙適用於每個女人,自大狂妄的蠢蛋!
“很漂亮的髮帶,正好配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村上隆史放下咖啡杯,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