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厭在他對面坐下:“好吧,我聽話。”
這就乖了。
鬱淺燼接著道:“下午我要回家一趟,和你方向相反就不送你了。我給你打個車。”
寧厭:“?”
寧厭這才驀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永久住進trg基地,這一切的美好依然是南柯一夢終須醒,馬上就要回歸現實了。
他又開始沮喪了。
鬱淺燼已經習慣這孩子總是莫名在炸毛和撒嬌和委屈裡切換,尤其一提到分開他就更委屈,所以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聊了聊遊戲。
飯後,兩人一起把碗筷收進洗碗機。
“鬱神你不用給我打車了。”
寧厭跟在他屁股後面:“我坐地鐵就行,很方便,比打車要快。”
鬱淺燼:“隨你。”
寧厭也沒什麼行李,就一個身份證一手機一直揣在兜裡,給鬱淺燼道別後,走出了基地。
外面有些飄雪。
上海的冬天雖然冷,但很少下雪。
至少寧厭這十八年都沒見過。
他有些呆。
果然,這老天都感受到自己的難過了,開始十二月飛雪。
好吧,十二月飛雪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寧厭更難過了。
慢吞吞走進地鐵站,慢吞吞找了個座兒,慢吞吞倒地鐵,慢吞吞掃碼出閘門。
易元洲說他在網咖,於是寧厭回家換了身衣服,就掉頭去了網咖。
這哥是玩上單的,但這局系統補位給他分到了打野,寧厭還沒到兩人常坐的位置時就聽到了他的鬼哭狼嚎。
“臥槽這貓女小代!!他咋知道我在這兒?不是,他開掛了吧?舉報!!”
“15投了,下一把。誰沒點?上單是你嗎?ad是你嗎?輔助是你嗎?”
寧厭:“”
寧厭在他旁邊坐下:“我沒點。”
“你哪個位置?你為啥不點?——等下。”
易元洲入戲太深,過了兩秒才蹭得回過頭。
他表情一頓:“唷,這不是‘鬱神給煮麵’哥嗎
?怎麼光臨寒舍了?”
寧厭:“?”
寧厭:“你腦子被門夾了?”
“不,我心寒了。”
易元洲一臉悲憤:“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你沒感覺到我周圍都是寒的嗎?”
寧厭:“”
路過的林小寒:“?”
同病相憐啊兄弟,都是心寒哥。
“打小龍。”
寧厭目光轉向螢幕:“對面打野肯定在先鋒,這個時間點你們這個戰績接不了,只能換資源。”
易元洲:“啊?”
易元洲思考了幾秒,然後果斷起身,把座位讓給了寧厭。
寧厭:“”
易元洲理直氣壯:“你打遊戲跟我聊天你不會被影響,但我打遊戲的時候跟你聊天我就會大腦過載,所以你打,我要第一時間吃瓜。”
寧厭:“”
6。
他接手了這盤殘局。
“所以你的試訓到底咋樣?”
易元洲星星眼:“我能不能跟著你昇天?”
寧厭:“?”
這人真就惦記著昇天了?
他一字一頓:“你能不能關心點別的,比如我和鬱神的關係。”
易元洲:“?”
易元洲:“你和鬱神啥關係?”
寧厭:“鬱神給我下面了。”
易元洲:“”
易元洲:“我耳朵都他媽要磨出繭子了,什麼時候鬱神在你下面了你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