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關於宇文明昌。
宇文凌神情淡淡的,不見勝利者的高姿態,卻也尋不到一絲一毫悲憫憐惜。宇文明昌見他進來始終未起身行禮,他也不甚介意,彷彿這些細枝末節根本不會令他有被冒犯的感覺,帝王威嚴天成,大致正是如此。
辛瞳實在不解現在的情境究竟為何,且她不明白為什麼此刻的宇文凌半點不見針鋒相對,與方才在壽康宮時判若兩人,對於面前這位,他是存有憐憫,還是毫不在意?而宇文明昌於自己來說,究竟是有弒母之仇,還是其中另有別情?
皇帝好整以暇不言聲,宇文明昌卻有些沉不住氣。他注意到辛瞳疑惑的目光不住望向皇帝,其中彷彿包含了滿滿的發自內心的眷戀與依賴,她這樣下意識的反應竟讓他覺得有些無法忍受。
他拍案而起:“皇兄真是掌控人心的好手,前有清嬪,而後又是她!”
宇文凌只冷眼乜他,夷然說道:“朕不過還你該有的清白,也讓她得以釋懷。無關緊要的話多說無益,從今往後朕也勸你斷了念想,好自為之。”
辛瞳被他向身邊虛扯著朝外去,這便是要離開了嗎?她有太多的疑問,實在不想這樣糊里糊塗不明頭緒:“主子!”
她掙脫了他的鉗制,仰臉看向他:“您好歹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您說我孃親的死同他沒有關係?”
宇文凌蹙眉看著她:“縱然知曉因果,也不會讓你心裡更好受,又何必多問。”
“可我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宇文凌不回答她話,倒是宇文明昌眼神之中帶了惋惜看向她:“可恨當年本王礙著父子人倫無能為力,如今竟又是棋差一步擦肩而過。你也不見得命好,跟著本王定當保你一世恩澤,如今讓皇帝霸攬著,老天何其不公平!”
他一字一句直生生戳在辛瞳心尖上,若說方才還不敢相信地揣著糊塗,這會兒一切彷彿都已初露端倪。她有些惱恨地望著宇文凌,原以為他帶自己來這裡,不過就是因為自己肩負著血海深仇,他有心成全要讓自己洩恨解氣。如今看來,卻彷彿並不是這樣。若說自己是他作為勝利者的戰利品大概有些冤枉了他,可她就是感到很不自在。
或許正如他所說,這不過就是還原一個事實真相,希望自己能夠得以釋懷。但從他告訴自己不日就將冊立她為皇后到壽康宮與太后對峙,再到如今,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事事都要盡在掌握,又事事不肯讓她知曉,這樣的控制慾不會給她帶來驚喜,反而讓她倍感無力。
宇文明昌的念想天方夜譚,甚至有些悖倫扭曲,她雖已知道大概孃親的遭難當真與他無關,卻依舊分秒不願再看到他。而至於她身旁之人,她艱難地望著他,不知怎的,竟也叫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面對。
她哀慼地凝視他片刻,還有許許多多疑惑沒有明晰,卻已然不願再呆在這方陰暗的殿宇之中片刻,她很想任著性子發洩今早以來的煩躁情緒,當下不管不顧君前禮儀,徑自先行朝外走去,形單影隻,本就單薄的身影更顯搖搖欲墜。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好像略隱晦,
下章開始瞳瞳要厚積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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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加劇
外圍自有人護著她周全,決計不會任由她做出過激之事。宇文凌索性拉了把紫檀鏤雕木椅同宇文明昌面對面坐了,不知是身量上的差距使然抑或是威嚴天成,竟有種居高臨下睥睨眾生之感。
他這樣的舉動出人意料,宇文明昌滿是戒備地看向他:“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你待要如何,不妨直接一些,何必這樣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拖沓?”
宇文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