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的這樣有理有據,我竟無言以對。
也許是聽了蕭歸寂的話之後,心有忌憚,段蘭依一夥竟真的下了山,整夜沒有再來侵擾,師父又不在,我和蕭歸寂便就在小木屋安穩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色矇矇亮,我爹便派了人來喊我們下山去。
我爹派來的那人說,原本與武林盟隔水相對的三教聯眾一大早不曉得抽什麼風,突然對傾覃宮發起了進攻,而且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法子,竟然很快就攻上了那道路險阻的蜀山,眼見著就要攻入傾覃宮了。
我問他:“怎麼會這麼突然,武林盟就沒有一點覺察嗎?”
那人回答說:“二小姐,據屬下所知,他們是早就安排了高手先行,今天早上才是大部眾一起行動的,他們行動的時辰太早,我們那會兒還……”
“好了好了。”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又緊跟著往山下跑去。我就說這些武林盟的人這些年來都懶散習慣了吧,武林中人本該早起練功的,可他們居然連人家幾時行動的也不知道,這樣下去,不輸才怪。
很快就到了武林盟的營帳,我爹正在給各派掌門開會,我在帳門外大致一聽,竟然還是在討論誰先上誰後上的問題。
我心中一急,不顧蕭歸寂的阻攔,闖進營帳,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我爹和各位在座的掌門,冷笑了一聲,說道:“聽說江湖武林這兩年無風無浪,各位也都將養的不錯,怎麼這麼點事情,還是要爭到明年嗎?”
“小歌!”我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微皺了眉頭,衝我使了個眼色,“不得無禮。”
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爹,並非我無禮,這江湖中人本就該重情義好膽色,葉大哥和傾覃宮從前待各派都不錯,可如今各位的態度,哪裡還有半分江湖兒女的本色?百里閣被敵人控制了,難道這江湖中就沒有別的門派了?我不知道各位掌門推三阻四,存的是什麼心思,至於那仗著與朝堂有些聯絡就至今都未趕過來的少林和武當,我想也該在武林盟除名了!”
營帳中鴉雀無聲,幾個老頭連連嘆氣,蕭歸寂在我身旁唱起了白臉,“長歌,別這樣說。我相信各位掌門並非沒有江湖武林的本色,只是事關重要,需要商議罷了。若是百里閣還在我手中,那定然是會第一個打頭陣的,只可惜……”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若是各位掌門哪一個肯賞蕭某的臉前去打頭陣,蕭某必定打在這頭陣之前,帶大家攻上蜀山。不知各位……”
“嗤!一群鼠輩!”突然一聲嘲諷自帳門處傳來,帶來一股莫名的冷意。
我回身,便看到自帳門處依次走入六名女子,身著各色衣裳,面上都覆著一層厚厚的面紗,露出有些冰冷目光的眼睛,周身更是冷意森森。
看這打扮和人數,又這樣直白的在武林盟罵人……我心中驚了驚,她們該不會是……
“請問幾位是?”作為武林盟主,我爹首先開口問道。
走在最前頭的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吐出兩個字:“九月。”
果然是她們,傳說中最為神秘的殺手組織,只有六個人,卻從未失手,六姐妹幾乎從未一起露個面,如今倒是齊全了,不過一向不問武林大事的殺手現在到蜀山腳下,難道也是為了三教的事情?那麼她們屬於哪一陣營呢?
我爹顯然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他又問道:“不知幾位前來有何貴幹?”
那白衣女子冷冷一笑,“貴幹不敢,只是想來幫個忙,打個頭陣罷了。殺人殺的多了,總要積一些福啊……謝盟主,若是你這武林盟當中沒有能打得了頭陣的,我們六姐妹倒是可以先去打一打。”
讓六個女子去打頭陣,哪怕這六個人是十分厲害的殺手,武林盟這一群大老爺們兒也是斷然不可能做這樣混賬的事情的。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