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專業的人來解的嗎?如今自然也是要請專攻的人過來啊……”
“專攻蠱毒的人?”蕭歸寂鬆了一口氣,“師父是說,柳堂主?”
秦飍老頭兒鬍子一敲,呵了一聲,“什麼柳堂主?啊,你是說多情那小姑娘吧?哈哈,你們不會以為當日那蠱毒,是她解的罷?那小姑娘倒是玩毒的一把手,比起你這傻姑娘高明瞭不知道有多少,不過這蠱術嘛,還得另請他人啊!”
“師父!”一向淡定的蕭歸寂這時候也有些著急了,“您就別賣關子了,只管說我們該去哪裡尋人就好了,小安怕是撐不了太久了。”
秦飍老頭兒啊了一聲,回道:“吟州,寒家堡。”
寒家堡?我突然恍悟了,“老頭兒,你是說寒露?”
“非也非也!”秦飍晃了晃腦袋,“這世間蠱毒之術最高明的一族,當屬苗疆滇南一族,你個傻姑娘,同人家相交那麼久,就不知道臨南尹家五小姐的生母是苗疆人嗎?”
我呆了呆,臨南尹家五小姐,不就是小鹿嘛?從小玩到大,我還真不知道她娘是苗疆人,老頭兒這話,其實是說小鹿就是蠱毒高手?!
蕭歸寂比我反應快一些,還沒待老頭兒再說些什麼,便急匆匆的出去修書寒家堡,派了人快馬加鞭南下而去。
有了秦飍老頭在,蕭清安流鼻血的症狀被暫時抑制住了。也有了些精神,恢復了一些小孩子的活潑,笑嘻嘻的拽著我的衣角在侯府中到處走,見到人就會向人家說“這是我孃親”。陪著他玩了一天,我心中除了酸澀還是酸澀,這一年多,我不在他身邊,他該有多難過啊。
多事之秋,禍不單行。這邊傻兒子還沒得安寧,那邊朝堂上又出了事情。
蕭侯爺下朝後將蕭歸寂叫去書房談了許久的話,下午蕭歸寂又被召去了金殿,直到晚上才回來,看了兒子之後,他突然將我緊緊擁在懷裡,卻只是抱著,不說一句話。
我心中一驚,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輕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他並沒有將我鬆開,只是嘆了嘆,開口道:
“邊關動亂,琴中國和殷巫國分別從東西兩側犯難,而如今兵符缺失,大軍無法調動。君上命我和昭熙兄帶著青羽衛去西邊抵禦殷巫,阿倉帶著白羽騎去東邊與琴中作戰……”
竟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帝國最隱蔽的暗衛和最精英的直屬於王室統領的部隊,竟然被派出去抵禦兩個小國。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為當年那一小步的偏差。果然是一步錯,步步錯,天道輪迴,沒有一絲僥倖可尋。
我伸出手摟住他的腰,“放心去吧,這邊有我,有我爹和我娘,還有你爹孃和你師父,你不用擔心的,等小鹿過來了,小安也很快就好起來了。你專心的去打仗,等勝利歸來的時候,我們還要一起去找段蘭依報仇呢。”
“好。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找她報仇。”他鬆開我,突然低頭在我額前印了一個吻,輕聲道:“長歌,保重。”
我愣了一愣,“這就走嗎?”
他點了點頭,“昭熙兄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我只是進來同你道個別。”微微一頓,“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小安,等我回來。”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拉開門出去,高瘦的背影迅速隱沒入黑暗之中。
我靠著門框看著外面的一片漆黑,心中頓時
一片空落,突然間,一片光亮撒下,我抬眼,昏沉的天幕中,一彎月牙兒正拼命的從沉雲之後露出自己細長的身子,用那微弱卻呈亮的光芒傾灑整片夜空。
我挑唇笑了笑,看吧,這樣小的光亮都在努力的為那黑夜中的人引路,還有什麼是過不去呢?
正想著,院門口突然闖進來兩個人,我心中一驚,手按向腰間,但不過一瞬,我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