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遺漏掉許夫人刻意移開視線的慌張舉動。
“過去是我教子無方,所以現在……唉……老實講,我也不知道那個不肖兒跑到哪去了。總之,我是很誠心的跟可娜姑娘道歉,這盒子裡的東西就當作給可娜姑娘的賠禮。”
“不能給他們!”許善豪的聲音從門邊傳來,跟著人也大搖大擺跨過門檻而入。
“豪兒你……大哥,您怎麼來了?”許夫人一見到跟在兒子身後進來的縣令,連忙離座向前迎上。
“今日本縣有貴客到來,我本欲安排這些貴客來府上借宿幾日,順便介紹你們認識,只是沒料到他們早到了,所以來不及通知弟妹你,就先來打擾了。”來的人正是本縣的縣令,也是許智元的親大哥。
“哪兒的話,大哥的客人就是我們的客人,何來打擾之意?就不知這些貴客現在人在何處?”許夫人望向許縣令空蕩蕩的身後。
“咳!”許縣令突然面有難色。“他們……正在前院……觀蛇。”他那位客人的夫人還真讓他大開眼界,見著那麼大條蛇盤旋在花叢裡,不但不怕,還興致勃勃地拉著夫婿一同賞蛇去。
“觀蛇?!”許夫人和許善柔齊口撥出。
“待會兒他們就會進來了。”許縣令的視線掃過姬兒他們身上。“我在路上聽豪兒說府裡來了一群搗亂的刁民,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呃,這……其實是……”許夫人不知該如何說起。
“叔父,就是他們四個帶著那條巨蛇上門威脅,他們先讓那名女子假意接近我,再仗著人多和那條毒蛇,硬栽贓我欺負那個女人,脅迫我娘付他們銀兩。您看,這桌上裝滿珠寶的盒子就是證據。”許善豪跳了出來喊冤。
姬兒叫道:“你亂說!”這人怎麼可以顛倒是非呢!
她氣極了,整個人衝到許縣令跟前。“你不要聽那個壞蛋胡說,明明就是他抓走可娜還想欺負她。他說謊!你不能相信他!你若相信他,你就跟他一樣是個壞蛋。”
許縣令揚著粗眉,神情不悅的瞪著這個膽敢指著他鼻子叫罵的女子。
“大膽刁女,本官在此,豈容你在這裡又吵又鬧,還指責本官?!看來豪兒說得沒錯,果真是一群鄉鄙無賴。”
“無能庸官!”風離魄冷哼道,瞬間閃過許縣令眼前,以快到讓人看不清的速度,將姬兒給拐到身邊。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說本官是庸官!”兩眼充滿怒火,許縣令憤怒地瞪著出言侮辱他的男人。
“叔父,他就是打傷我的那個人!仗著自己懂些功夫,專找我這個弱質小輩動手,叔父,您身為地方官,絕不能容許這種惡人在外逍遙!”許善豪得意極了,挺著胸更加賣力的扇風點火。
“可惡!在本官腳下,居然有如此惡人敢來搗亂,簡直不把本官看在眼裡……給我站住,來人呀!還不快把這些人給我捉……”
任由兩隻“瘋狗”叫囂,風離魄連個眼也不眨一下,摟著姬兒打算離開這麼個瘋子圈。
走了沒幾步,門外頭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女音。
“哇!許大人,您家好熱鬧呀!”
風離魄的腳步頓住了,眼皮不自覺的猛跳著。
這聲音……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儘管他在心底不斷的祈求,一個他不願熟悉卻很熟悉的人仍舊大剌剌的出現在門邊。
“我就說嘛!裡頭這麼熱鬧,一定是有很多人在這裡。”
水如月掙開丈夫牽扶的手,快步跳……跨了門檻進來。
“雷夫人,小心哪!”剛才粗聲粗氣的縣老爺此時突然像個乖順的小僕人,小聲小氣且緊張萬分的拉了張椅子靠在水如月的身後。
“雷夫人趕緊坐下吧!小心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