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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臉,想到了客棧門口的那個剋制而強忍的親暱。

女郎尷尬又羞窘地琢磨這些時,背後的晏傾大約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徐徐開口,與她說他從陳光那裡得到的訊息。徐清圓連忙收斂心神,聽他在說什麼。

徐清圓:「所以說,我們現在應該找李將軍聊一聊,找一找當年的戰報,看喬應風到底有沒有死。我傾向於他沒有死……因為那個聖母觀音像,雖然不知道與王靈若女郎像幾分,但是與我是有幾分像的。

「只有喬應風有可能認識我娘親,從我娘親口中聽過我,無意識地記住了我。」

徐清圓懊惱:「可惜娘親失憶,她沒法告訴我,她有沒有到處拿著我的畫像,跟軍營裡的人炫耀她有個女兒。」

身後郎君沒有吭氣。

徐清圓:「哥哥,你說說話呀?」

晏傾聲音便有些心不在焉:「依衛將軍的脾性,大約會跟人炫耀的。」

徐清圓嘆氣,忍笑:「是啊,我娘……真的有可能無意識和喬應風見過面,讓喬應風間接認識了我。」

她托腮:「不知道公主殿下和雲延王子那邊進展如何了。」

她拉拉扯扯,和晏傾說許多話,都是為了讓這個房間中的藥性發散發散。她心如鼓擂,絞盡腦汁和身後郎君分析案情,卻覺得晏傾心思不在這裡。

她盯著牆角,心突然疾跳一下,失口:「清雨哥哥!」

她看到牆頭上的二人影子,晏傾託著她的長髮,低頭,臉與長發的影子融合了一下。那個動作……有點親吻的模樣。

……風若下的什麼藥?

不是說類似迷藥的東西嗎,她怎麼覺得這有點像那種催情的?

而且、而且……這也會影響到她吧!

糊塗風若!

徐清圓心跳快跳出嗓子眼,面紅耳赤,她感覺到晏傾的呼吸時而拂到她耳畔。她輕輕一躲,他便扣住,低聲:「有水,給你擦乾淨。」

她紅玉一樣的耳珠,被他微燙的手指捻住。他的目光湊過來,盯著細看,還拿著那巾子輕輕擦拭。

他那動作,太像……撩撥了。

徐清圓面紅如血,忍耐地咬唇。

她聽晏傾問:「為什麼問案子的事?」

她心思全在他幾乎抵上她耳尖的呼吸上,她聲音顫巍巍地繃著:「因、因為你不是讓我代你寫摺子,向中樞匯報案情嗎?莫不是你反悔了,現在我不用替你寫了?」

晏傾思考一下,道:「妹妹還是繼續寫吧。」

徐清圓鬆口氣。

他的手一手貼著她長頸,一手用巾子攏著她長發。他擦了許久,只看到徐清圓正襟危坐,一點反應都沒有。晏傾一頓,迷惘許久,又生挫敗。

他至此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位露珠妹妹懂他的心思。

徐清圓還輕聲問:「你……擦完沒有啊?」

晏傾:「唔。」

徐清圓鬆口氣,微笑:「那我們快些安置吧。」

她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氣氛,更怕和晏傾聊到地老天荒、計劃卻實行不了。他終於磨磨蹭蹭地擦完長發,她上半身抬起,便要去夠床幃外小几上那盞快涼了的茶。

只要讓晏傾喝了,這種欺騙就可以結束了。

卻不想她上半身起來,晏傾伸手,從後摟住她肩。他將她抱入懷中,臉埋在她頸間,灼而淺的呼吸,清溪一樣,羽毛一樣,潺潺地擦著、拂著。

晏傾:「……你做什麼去?」

徐清圓不缺機智:「去放下床帳。」

晏傾便不問了,他側過臉,唇親上她已經紅透的腮畔,重複她的話:「我們安置吧。」

這本就是徐清圓的意思。

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