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玉此去並未回房,領著郝伍少下了樓,從客棧後門出去,七彎八拐來到一處廢棄的院子。郝伍少越走越覺出不對勁來,遲疑地喚道:&ldo;洛玉!你這是,帶我去哪裡?&rdo;
喬洛玉回過頭來,白淨清秀的臉在月光下宛如仙子落凡,溫柔地牽起一個笑容:&ldo;洛玉帶郝五公子去見一個人。公子莫急,前面就到了。
郝伍少連忙轉頭看那客棧,視線已被幾堵高牆截了下來。他心中一凜,快步上前抓住喬洛玉的胳膊:&ldo;洛玉!喬公子!你仔細看看這是哪裡!&rdo;
&ldo;呵呵……&rdo;旁的楊樹上落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配上此處月黑風高夜的蕭瑟風景端的令人毛骨悚然。
郝伍少一震,卻見花樂醉從樹上躍下來,身上的血衣已褪了,換上喬洛玉月白色的雲杉,恰是合身。衣隨人顯,喬洛玉穿此服正是儒生風度、脫凡出塵;花樂醉換上此衣,卻是別有一番風韻騷骨,欲拒還迎。
郝伍少背上滲出冷汗,已大抵猜出了究竟,面上卻是強自鎮定,沒心沒肺地嬉笑道:&ldo;樂醉兄大半夜引伍少來此處做什麼?&rdo;
花樂醉笑得妖嬈:&ldo;郝公子說……這良辰美景的,應該做些什麼呢?&rdo;
郝伍少眨了眨眼:&ldo;嘶……樂醉兄如此說,不做些美事倒的確對不起這輪圓月了……只是樂醉兄何不在房中洗淨了候著我?好歹還有張床,即便簡陋了些,總好過此處頹風落葉的。&rdo;
花樂醉哈哈大笑:&ldo;總在床上辦事豈不膩味?偶爾也試試以天為被地為席的情趣,才襯的上郝公子的風流。何況郝公子那姓韓的侍衛實在有些礙事……&rdo;
郝伍少脊背發涼,抬袖遮笑:&ldo;樂醉兄不喜歡人多,又何苦將喬洛玉引過來?他便不礙事了?&rdo;
花樂醉頗有興趣地笑道:&ldo;無妨,郝公子那侍衛內力深厚,難用魘術控制,難免有些不聽話……喬公子他現是任人揉搓的麵團子,醒來之後不該記得的自不會記得。郝兄若是喜歡三人行,只要不偏頗冷落了樂醉,樂醉自不會爭風吃醋。&rdo;
郝伍少心中將他痛罵了一番,笑得卻是愈發諂媚:&ldo;樂醉兄說哪裡的話……只是這野合一事,月黑風高難免受凍,愚弟身體羸弱,只怕享不得這番滋味。&rdo;
花樂醉情知他故意拖延時間,眸光瀲灩,突然飛身上前,指節直攻他脖頸。
郝伍少嚇得猛然閉上眼,心肝砰砰亂跳,竟是失聲忘了呼救。
等了一陣,卻不覺呼吸阻滯,只是後頸被人用冰涼的指腹劃過,寒毛幾要豎成尖刺。
花樂醉撫著他後頸泛起的雞皮,笑得頗是玩味:&ldo;郝公子,郝兄,郝少爺……別這麼緊張,樂醉又怎麼捨得傷了郝公子呢?&rdo;說罷皺了皺鼻子,一派享受的模樣:&ldo;嘶,好一陣桂花的香氣,郝公子搽得這麼香,可是存了心來勾引我?&rdo;
郝伍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扭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ldo;你,你想幹什麼?&rdo;
花樂醉哪裡容他閃躲,捏著他削尖的下巴扳過來,眼眸泛著詭異的光彩。
郝伍少小眼珠子提溜亂轉個不停,就是不願對上他的眼睛。花樂醉越湊越近,豐盈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微弱的吐納皆能撫動伍少臉上細細的白毛。
郝伍少嚇的手腳發軟,直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