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回憶起母親在窗前低頭繡花的模樣,修長的脖頸微垂,顯得無比嫻靜美好。
她的口吻也不由多了幾分感慨,“只要能完成媽媽的心願,做她喜歡的事,我就什麼也不害怕!”
雲峰亦想起那個驚才絕豔的人來,她看著和南夫人相似容顏的南明鳶,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南明鳶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時候的機靈可愛,到現在精明強幹能夠獨當一面,怎不讓人驚呼時光飛逝。
他欣慰道:“好,既然小姐有如此膽魄和志氣,那我老雲也一定盡力輔佐小姐!”
雲峰的笑裡多了些深深的感懷,片刻,他又說道:“對了大小姐,你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沒能推進。”
南明鳶柳眉一挑:“怎麼說?”
雲峰擰眉,報告起自己調查所見:“南寧昌的司機似乎人間蒸發了,我想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蹤跡,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
“至於南寧昌,他現在對公司倒沒有插手了,只聽說他最近很缺錢,想著搞點倒騰古董的營生。”
“倒騰古董?”
南明鳶冷嗤出聲,“他一不是歷史專業,二不會鑑別古董。憑他,早晚也是個虧本的料。”
雲峰不可置否,兩人又商量了些關於刺繡專案如何發展的話題,最後南明鳶拍板,“雲叔你人脈廣,對京州又熟,市場調研和走訪問卷這些事,我就交給你去辦了。”
雲峰拍著胸脯:“大小姐放心,我以前就是做這些的!”
雲峰離開前又叮囑了南明鳶幾句,讓她好好吃飯,不要太過勞累。說完輕輕帶上了大門,很是寬慰地走了。
雲峰走後,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就剩下南明鳶一人。剛剛經歷了一場頭腦風暴,她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叮咚——”一聲。
手機的推送提示音打斷了這片刻的休憩時間。
南明鳶拿起手機,看見了財經報。
【薄氏公司總裁一擲千金為貧困縣捐贈三所希望小學,稱孩子才是國家的希望。】
南明鳶挑了挑眉。
她隨手往下劃了劃評論,薄氏前幾日因大婚跌落的風評,已然來了個急轉彎。
評論區下都在誇薄辭深有善心,說他是懂得回饋社會的良心企業家。薄家之前做過的公益都被人挖了出來,為人稱道。
幾乎所有人都在同情薄辭深。
“薄總幾乎是零緋聞,這麼好的男人的一片情深卻被蕩婦辜負,我十四米的大刀硬了!”
“就是,這個女人怎麼想的,這麼好的男人這年頭打著燈籠都難找,她是不是腦殘!”
“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就是看走了眼,遇人不淑了!”
“哎,自古深情被辜負,看來豪門也不例外……”
女人同情他,男人為他不平,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司瞳,對司瞳的謾罵鋪天蓋地!
而薄氏公司的股價,肉眼可見漲了。
薄辭深被塑造成了一個用情至深被人傷害的好男人,看得南明鳶心中冷哼不止。
但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薄家的危機公關一向做得很好,可以說是薄辭深一手培養起來的體系,外邊的公關公司根本比不了。
論控制輿論,論商戰,他薄辭深一直都是好手。
薄老爺子當年生了幾個兒子,都不頂用,敗家的敗家,躺平的躺平,沒有一個可堪重任,連薄父也只是資質平平。
唯一算有出息的就是薄辭深的姑姑,薄家的獨女,但她無心經商,發奮讀書最後走了仕途,不沾染這些銅臭。
最後,薄老爺子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薄辭深身上
她還記得薄老爺子跟她說起這些時,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