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定可以獲得來自那個人的諒解。”
聽到楊瑞的回答時,舒米特側過臉來,不由微微一愣。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充滿著純淨與友善、溫和和美好,令人彷彿置身於充滿陽光的草地上……雖然已經很久不曾感覺到陽光的溫度,但此時此刻他覺得那就是……
他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溫和起來,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謝謝你,瑞。”
楊瑞衝他眨了眨眼:“那我明天等你的好訊息。”
“嗯,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他笑了笑,“這件事解決之後我還要回來繼續工作。”
阿爾卑斯山北麓,魔黨的城堡。
夜深人靜,月色如水。阿黛拉側身伏在桌子上,襯衣的扣子隨隨便便地解了幾顆,衣襟半張,露出了一小截腰,腳上的襪子脫了一半,桌子上還散亂放著幾個酒瓶。
伊瑟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一幕。
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阿黛拉微微半睜開了眼,帶了一絲迷離的薄荷色眼眸,竟是說不出的潤澤媚人,又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我可不認為吸血鬼會喝醉酒。”伊瑟摘下了面具,嘴角邊勾起了一絲笑意。
阿黛拉漫不經心地抬起半閉的眼看著他,露出了一臉標準的阿黛拉式的壞笑。
“要是真喝醉,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我會借醉非禮你哦。”
伊瑟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哦?我倒不介意。”
阿黛拉挑挑細長的眉梢 :“對了,變成動物的滋味怎麼樣?”
“還算有趣。”伊瑟將面具隨手放在了一旁,“不過你一定不喜歡那個地方,到處都是屍體。”
“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去湊這個熱鬧,難道只是因為那個北宮家的繼承人?”阿黛拉頓了頓,“還是因為她的父親是……”
伊瑟沒有說話,只是唇邊泛起了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在這抹神色一閃即逝後,他又淡淡說了一句,“那個女孩,和她的父親很像。”
阿黛拉的目光一斂,似乎掩飾著什麼,隨即又在唇邊綻放了一個笑容:“我能否把這理解為你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伊瑟輕輕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撫弄自己湛藍的長髮。柔軟的髮絲在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間順滑的流淌。
“那麼我能否把這理解為你在妒忌?”
阿黛拉嬌笑出聲,刀刃一般的寒光在薄荷色眼波中一現而過,“你說呢?我妒忌起來可是很恐怖的哦。”
“我當然知道。當你還是人類的時候我就知道。”伊瑟側過了頭,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雖然已經間隔了幾百年,但他還是清楚地記得那個即將被送上絞刑架的孩子。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孩子,僅僅因為嫉妒父母只給自己的姐姐買了禮物,竟然殘忍地毒死了她全部的親人,甚至連她姐姐養的小鳥都沒有放過。這樣的孩子,難道不恐怖嗎?
但是這個連親人都可以隨意殺掉的孩子,卻非常合乎他的口味。
阿黛拉笑得更加迷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也不會救下我。又將我撫養成人之後才初擁了我。不,是你讓前維也納親王初擁了我,這樣那一族也就盡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她又頓了頓,“正因為我們都一樣的有罪,你才會選擇我。”
伊瑟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怎麼會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以前沒聽你提過……”阿黛拉漫不經心地又問了一句。
“我似乎沒有必要和你解釋吧。”他掃了她一眼。
阿黛拉聳了聳肩,站起了身來:“好了,我也該出去覓食了。”說著,她拿過一件外套披上,回頭對伊瑟風情萬種的一笑。
第二天的慕尼黑顯然迎來了一個壞天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