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們呆一段時間。
齊懋生到底和段纓絡說了些什麼,這個柳眉兒又是個什麼背景來歷?段纓絡這話的真正意途又是什麼?
顧夕顏只覺一切都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她再次告誡自己:當初把齊懋生的情況想的那樣不堪,自己都抱著饒幸的心理來了,現在既然大家都還活著,還有什麼檻邁不過去。
既然來之,則安之。
她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朝柳姑娘點了點頭,喊了一聲“柳姑娘”。算是打了招呼。
段纓絡見狀,好象鬆了一口氣似的,道:“這都後半夜了,你墊墊肚子就成。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顧夕顏由悲到驚到喜到戚。情緒上地大起大落影響了她還沒有來得及恢復的胃口,她哪裡還吃得下去。聽段纓絡這麼一說,正好借驢下坡。道:“你知道我的,晚上過了八點從來不吃東西。這一路餐風露宿的,我也好想在睡睡熱被窩。只是外面地酒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散,我們要不要等他們?”
段纓絡笑道:“不用,我們今晚就睡在洪臺府衙。”
是誰的安排呢?
顧夕顏很想問一句,但她還是忍下了。笑道:“好啊,我一想到屋外的皚皚白雪就渾身發冷,能夠在府衙裡過一夜,再好不過了。”
段纓絡聽了朝柳眉兒點了點頭:“那就勞煩柳姑娘了。”
柳眉兒溫柔地笑:“段姑娘太客氣了。怎敢當勞煩二字。如果兩位姑娘不嫌棄,以後就叫我眉兒吧!”
段纓絡笑道:“那我就託大了,叫你一聲眉兒了!”
柳眉兒高興地點了點頭,目中竟然閃爍著喜悅的淚花兒。
顧夕顏更加不解。
段纓絡的承認就這麼重要嗎?
客廳裡大家酒興正隆,感興趣地聽著齊瀟講他十二歲的時候和齊灝去連雲山打獵的事:“……那時候我和二哥都只有十來歲,剛換了一匹雄馬,都想著出去溜一圈,哪裡還聽得這話。自然都吵著要去。父親當時就說了,去可以,圍著馬場跑十圈。射十箭,誰中矢的多,誰就去……”齊瀟看見段纓絡出來,打住了話題,大家專注於齊瀟的目光也轉到了段纓絡身上。
段纓絡笑道:“三爺,爺吩咐我們今天在柳姑娘處歇息。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齊瀟看了有點侷促的柳眉兒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快去吧,快去吧。沒有了長輩。我們正好開懷暢飲一番!”
他的話又引來大家一陣輕笑。
段纓絡笑著領著顧夕顏和柳眉兒出了門。
顧夕顏注意到,齊懋生沒有和齊瀟他們一起喝酒。
柳眉兒在前頭帶路。行走間,露出裡面用金絲錢織成忍冬花圖案的淡祿色百褶裙襬和鵝黃色交衽襦衣來,顏色明豔,非常華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西屋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角門虛掩著,推開門,是一條十來米夾道,走過夾道,又是一個角門,推開角門,是個小小的院子,四方形,左邊種著一棵參天大樹,左邊架著一架藤架,座南朝北一幢三間正房,一明兩暗的格局,明間卻在東頭,西間連著兩間是暗間,正房的東邊又是一幢三間正房,兩邊是暗間,中間是明間。其中一間屋子裡還點著燈。
聽到動靜,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披著衣棉衣跑了出來,她身下還穿著一件絲綢睡褲,腳上趿著一雙銀紅色的繡花鞋:“姑娘,姑娘,是您回來了嗎?”
柳眉兒歉意地朝著段纓絡一笑:“是我的貼身婢女。”說完,轉過臉去對那小姑娘道:“秋桂,小點聲,有客人。”
叫秋桂的小姑娘凍得直哆嗦,但還是上前給段纓絡們曲膝行了禮。
段纓絡忙道:“快別這樣,小心受了涼。”
小姑娘站了起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