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過年,就坐一樓……這塔頂,供著齊家地歷代祖先牌位。吃年夜飯前,齊家的人會到塔頂去祭祖,然後等她們下來,上了第一道全家福的菜,國公爺和夫人吃了第一口後,就可以開席了。”
私低下,魏士英幾乎不跟柳眉兒講話,她默默地跟著柳眉兒和顧夕顏的身後,支耳聽著她們說話。
當她們走到餘年閣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全是紅紅彤彤的燈籠,映在笑遂顏開地臉上,充滿了喜慶地氛圍。
餘年閣的一樓象還沒有正式開始地結婚喜宴現場,桌椅杯筷都已擺好,參加宴會地人也陸陸續續的到場了,大家根據熟疏各自選了位置坐定,三三兩兩地談論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穿著藍衣青裙的齊府僕婦位不時穿梭在各個圓桌前不時遞茶繼水,小孩子鬧哄哄地跑來跑去。身後跟著不時喊著“慢些慢些”的婆子丫環……
她們進門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人們特別的關注,只有坐在門邊的桌子上的人抬頭望了她們一眼,然後又繼續和自己地同桌說著感興趣的話題。
柳眉兒也只是比顧夕顏她們略熟些而已,見狀,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她掂了腳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一張熟面孔。
魏士英已在一旁不冷不熱地道:“五姐姐。我們跟著你,你到底也得把我們安排一個位置才是。柳眉兒漲紅了臉。
顧夕顏忙給她解圍,指著門邊一個沒有人坐的桌子道:“我們不如就坐那裡?”
柳眉兒忙響應,帶頭走了過去。
一行人坐定,有人給她們上了茶水。魏士英左顧右盼的,說著風涼話:“難怪這裡沒有人坐,原來是個向風口。”
魏士英的話也不錯。她們坐的桌子正是個向風口,不時有冷風吹進來,冷得很。
顧夕顏忙道:“都怪我,亂選了一個桌子。要不,我們換一個桌子吧!”
魏士英笑道:“顧姐姐,你別誤會,我不是在怪你。齊府好歹也是名門貴胄,怎麼葉夫人不過去了年餘。家裡就亂成了這個樣子。大年夜的,連個席次都沒安排好……”
她正說著,門口突然就有了不大不小地喧譁聲,顧夕顏一行人都朝門口望去。
原來是周夫人帶著三個年青的婦人和幾個抱著孩子的婆子走了進來,屋裡的人紛紛起身跟她們打招呼。
柳眉兒大喜,喊了一聲“周夫人”。可惜周夫人身邊的人太多。此起彼伏地請安聲把她的聲音壓了下去,周夫人一行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喊聲。在一個穿戴華麗地婦人帶領下週夫人一行人施施然地上了二樓。
魏士英就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就拉了一個在旁邊桌子沏茶的小姑娘:“這餘年閣的年夜宴,是哪位嬤嬤負責的?”
小姑娘笑盈盈地道:“是蔡嬤嬤!”
“好!”魏士英眼中又流露出那種孤高來,“你幫我把蔡嬤嬤找來,就說我們槐園的人,有事找她!”
小姑娘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神色間有了一絲惶恐,忙應了一聲“是”,然後就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柳眉兒生氣地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魏士英不屑地看了柳眉兒一眼:“如果我們是自己來,坐在哪裡都無所謂。可今天,我們是代表魏夫人來的,怎能讓她們這樣糟蹋!”
柳眉兒漲紅了臉,期期艾艾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要是平常,顧夕顏一定會為魏士英的這句話擊節歎賞,可現在她們在這妖魅橫生、敵我不明的齊府,衝動就是魔鬼,是催命符。
顧夕顏拉住了魏士英:“徐夫人不在,又沒到正式入席的時候,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
魏士英冷冷地看了顧夕顏一眼,忿忿然地坐了下來。
柳眉兒卻趁機拉了顧夕顏:“顧妹妹,陪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