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而篆文拙俗,非李斯蟲鳥之舊明甚。獨玉質瑩潔如截肪,方得黍尺四寸四分,厚得方之三。以為良玉不易得則信矣,若論寶,無論非秦璽,即真秦璽,亦何足貴!乾隆三年,高斌督河時奏進屬員濬寶應河所得玉璽,古澤可愛,又與輟耕錄載蔡仲平本頗合。朕謂此好事者仿刻所為,貯之別殿,視為玩好舊器而已。夫秦璽煨燼,古人論之詳矣。即使尚存,政、斯之物,何得與本朝傳寶同貯?於義未當。又雍正年故大學士高其位進未刻碧玉寶,一文未刻,未成為寶,而與諸寶同貯,亦未當。朕嘗論之,君人者在德不在寶。寶雖重,一器耳。明等威、徵信守,與車旗章服何異?德之不足,則山河之險,土宇之富,拱手而授之他人,未有徒恃此區區尺璧,足以自固者。誠能勤修令德,系屬人心,則言傳號渙,萬里奔走,珍非和璧,制不龍螭,篆不斯籀,孰敢不敬信承奉,尊為神明。故寶器非寶,寶於有德。古有得前代符寶,君臣動色矜耀,侈為瑞貺者。我太宗文皇帝時,獲蒙古所傳元帝國寶,容而納之,初不藉以為受命之符。由今思之,文皇帝之臣服函夏,垂統萬世,在德耶?在寶耶?不待智者而知之矣。善夫唐梁肅之言曰:‘鼎之輕重,璽之去來,視德之高下,位之安危。’然則人君承祖宗付畀,思以永膺斯寶,引而勿替,其非什襲固守之謂。謂夫日新厥德,居安慮危,凝受皇天大寶命,則德足重寶,而寶以愈重。璽玉自古無定數,今交泰殿所貯,歷年既久,紀載失真,且有重衤復者。爰加考正排次,定為二十有五,以符天數。並著成譜,而序其大恉如此。”又盛京尊藏寶譜序曰:“乾隆十一年春,閱交泰殿所貯諸寶,既詳定位置,為文記之。其應別貯者,分別收貯。至其文或衤復見,及國初行用者,為數凡十。雖不同現用之寶,而未可與古玩並列。因念盛京為國家發祥地,祖宗神爽,實所式憑。朕既重繕列祖實錄,尊藏鳳凰樓上,覲揚光烈,傳示無疆。想當開天之始,凝受帝命,寶符煥發,六服承式,���隨諞��衷蟠嫜傘<遣輝坪醯��縷渥諂鰲��腓電���輪�饜潁�縭朗匾病k擠畲聳�Γ�逅褪⒕��~而藏之,而著其緣起如此。”
乾隆十三年九月,改鐫御寶,始用清篆文,左為清篆,右為漢篆。高宗御題交泰殿寶譜序後曰:“寶譜成於乾隆十一年丙寅,越三年戊辰,始指授儒臣為清文各篆體書。因思向之國寶,官印,漢文用篆書,而清文則用本字者,以國書篆體未備也。今既定為篆法,當施之寶印,以昭畫一。按譜內青玉‘皇帝之寶’,本清字篆文,傳自太宗文皇帝時,自是而上四寶,均先代相承,傳為世守者,不敢輕易。其檀香‘皇帝之寶’以下二十有一,則朝儀綸綍所常用,宜從新制。因敕所司一律改鐫,與漢篆文相配,並記之寶譜序後雲。”
乾隆四十五年八月,高宗七旬聖壽,用杜甫句刻“古稀天子之寶”,並御製古稀說,兼系以詩。四十六年正月,用乾清宮西暖閣貯“敬天勤民寶”之例,貯“古稀天子之寶”於東暖閣。
皇后金寶,清、漢文玉箸篆,交龍紐,平臺,方四寸四分,厚一寸二分。
康熙四年,制太皇太后金寶、玉寶,盤龍紐。餘皆與皇后寶同。玉寶臺高一寸八分,餘同金寶。
皇太后金寶、玉寶,俱盤龍紐。餘與皇后寶同。
皇貴妃金寶,清、漢文玉箸篆,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