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醫院也靜悄悄的。
周羽姬住的是高階病房,個人單間那種,走廊就更安靜了,除了偶爾的咳嗽聲,只剩下許敬賢的腳步聲。
來到走廊盡頭的病房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套沙發茶几,視線往右掃去才是病床,周羽姬穿著身病號服倚靠著床頭正在看一本。
她看見許敬賢后,立刻丟下手裡的書驚喜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外表再堅強的女人,但其內芯也是柔軟的,所以自然也會渴望關心。
“來看看你。”許敬賢微微一笑反手關上門,走過去拖過一把椅子在床邊上坐下,“你是保護我兒子才受傷進的醫院,不來看伱不合適吧,妙熙她們明天來,還給你帶好吃的。”
“一點小傷而已,我感覺都不用住院。”她有些彪的活動了一下包紮好的肩膀,一邊隨口問道:“我非法持槍打死人,沒給部長添麻煩吧?”
“這能有什麼麻煩?”許敬賢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還有比鑑證科製造偽證更專業的部門嗎?他握住周羽姬一隻手,“今天真的多虧了你。”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明面上。
也是他這個外來者與這個世界唯二的血脈聯絡,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無法想象會陷入怎樣的痛苦當中。
“這是我的職責嘛,更何況世承可是叫我羽姬阿姨。”頭一次被許敬賢如此鄭重的道謝,周羽姬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紅霞爬上了臉頰。
病號服是係扣子那種,炎炎夏日或許是感覺有些熱,她領口處便解開了兩顆,靠坐床頭這個姿勢使得其縫隙間一抹白色的蕾絲花邊若隱若現。
朦朦朧朧看不清,卻更加誘人。
她英氣十足的樣子看多了,許敬賢倒是頭一次看得她這幅穿著病號服一臉柔弱的模樣,更別有一番風味。
說再多感謝的話,也不如行動。
出於有恩必報的高尚品質,他便捧著周羽姬巴掌大的小臉吻了上去。
大恩大德當然是以身相許。
周羽姬順從的躺到床上。
雖然她肩膀處受了傷,按理說不該劇烈運動,但身為一名大韓民國的軍人,她選擇帶傷上陣,面對來犯之敵的迂迴穿插,她先採取以退為進的戰術誘敵深入,然後兩翼包圍,力求將敵人的精兵全部殲滅在包圍圈內。
而許部長終究是司法人員,擅長的時栽贓陷害,貪贓枉法等等……
並不擅長領兵作戰這種事。
何況交手的還是一位特戰老兵。
本以為對方有傷在身可以徐徐圖之的他。
“真不愧是軍人,身體素質就是好啊。”事後,許敬賢摸著她結實的小腿肌肉線條,由衷的感慨了一聲。
有一說一他還是頭一次那麼快。
周羽姬臉上紅暈未散,抬手理了理略顯凌亂的秀髮,禮貌性的客氣了一句道:“部長今晚也很厲害呢。”
許敬賢扯了扯嘴角沒有回應。
“叮鈴鈴~叮鈴鈴~”
及時響起的手機解了他的尷尬。
一看是趙大海打的便立刻接通。
“我就知道部長您今晚這時候肯定還沒睡。”趙大海說了句開場白後就直接說正事,“趙泰遠幫忙殺人的錄音和照片都拿到了,只要崔順萬一自首,那他怎麼都摘不乾淨自己。”
崔順萬是他專門物色的人選。又花了一個月時間去填補細節,讓趙泰遠很快就能查清他的背景放鬆警惕。
趙泰遠查到的資料是真實的,但只是隱藏了一些,比如他三年前就檢查出肺癌,由於沒錢治療正在惡化。
已經沒有幾年活頭了。
再比如他年輕時少不更事,跟初戀生了個孩子,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