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以後,固法美偉只是固法美偉,與充滿了傾慕、熱血、暴力、血淚和溫情的過去,再無任何關係。
而如今,兩個本應從一個點上背道而馳的命運線,神奇般的又在同一個點上實現了交匯。
“我啊……”墨鏡下的嘴角微微的翹著,本來和善的微笑卻被縱貫整個右臉的疤痕扭曲成了一個可怕的表情:“除了這裡之外,還能去哪裡?”
“也是呢……算了。”固法美偉無心追究本來應該在三年前就消失在學園都市的茫茫人海中的人回到這裡的理由,說到底,連決心對過去說再見的自己不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裡嗎?
也罷,反正自己這次不是為了追究這個來的。還有更加重要也更加緊迫的事情。今天早上風紀委第七學區總支部下發到每個支部部長和代部長pda上的行動計劃,就在固法懷裡的儲存晶片上,掰指頭算算,離行動開始可能只有不到一小時了。
不久前在第四學區看到的地面上刺眼的紫黑色斑塊,這些天來不斷出現在固法眼前,折磨著她看似堅強的外表下和其他少女一樣纖細的神經。這以精英風紀委員和警備隊員為主,由暗部支援的行動一展開,按照固法美偉所瞭解的黑妻綿流強硬的性格和大蜘蛛絕不屈服的行動準則,必定也是一場腥風血雨。
“黑妻呢?他在哪裡?”一想到自己昔日朝夕相處的熟人將要遭到的命運,固法詢問的聲音就不由帶上了一絲焦躁。
“你在說什麼啊。”戴著墨鏡的男人嘴裡說著篤定的話,臉上的表情卻苦澀之極:“黑妻?如果你說的是大蜘蛛頭領黑妻綿流的話,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嗎?”
“……”在此之前所得到的各種資訊中令固法為之疑惑的迷霧,在墨鏡男的一句話中煙消雲散。
兩個人對視著。在三年前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熟悉的兩人,此時竟有了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固法無言的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手指大的儲存晶片。金屬色外殼的儲存晶片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弧線,準準的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你們還有……四十分鐘!”
聲音從摩托車頭盔下傳出,顯得悶聲悶氣。隨後摩托車震耳欲聾的發動機聲和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在微微低頭表示謝意的墨鏡男人面前,固法美偉的大型摩托車瞬間原地調頭一百八十度,在風化的混凝土地面上擦起一片碎屑。
“咳,你這個沒禮貌的女人!難道不知道通報名姓的禮儀嗎?”這一刻,似乎是被塵土嗆住了口鼻,年輕的大蜘蛛哨兵衝著固法美偉的背影大叫,akm的火線不懷好意的在紅色的短夾克上黑色的蜘蛛剪影上瞄來瞄去。
“固法美偉……算起來也曾是我們之間的一員——不過如你所知,很多這樣的人現在都不在這裡了。”手裡將儲存晶片一拋一拋,墨鏡男人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女王陛下,借我這個年輕的部下的嘴巴叫罵很有趣麼?如果您想知道的話——讓我當面給您解釋怎!麼!樣!”
長長的金屬鏈條發出尖銳的鳴響劃破空氣,在穿過破碎的混凝土立柱,投射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的駁雜陽光中掃過了一道不祥的黑影,橫掃過準備離開的固法身側,最終在一個大大的白色皮包上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本來就繃緊了神經的固法一個側身跳下了摩托車,在地上打了個滾就站穩了。那輛昂貴的bmw摩托擦著粗糙的地面滑出去,最後撞在一根立柱上才停下來。無心追究蛇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