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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影之中。

“不,你還是永遠不要明白比較好吧。”

聽到老師的低沉聲音,佐天有些生氣的嘟起了嘴巴。然而,阿斯拜恩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是個在和平的日本成長起來的,與“戰爭”這種徹頭徹尾的殘酷事物毫無關聯的少女。和他稱為“maste

”的那個阿赫爾女性相比,雖然有著同樣的黑色長直髮和溫潤的黑色眼睛,但腦子裡大概根本沒有maste

和自己這樣的人才會有的概念。

看著那張幾乎純潔無暇的小臉,阿斯拜恩嘆了口氣。

她和自己,還有自己的maste

不同,幾乎沒有任何能稱得上黑暗面的東西,卻被原力黑暗面所選中,走上了這條道路——這大概又是一個原力的意志,或者艾瑪人稱之為“神”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的活生生的證據吧。

她根本不會知道,在整個國家,乃至人類社會都緩慢而堅定的陷入名為“長期戰爭”的深重災難之後的種種。

在不知不覺中,軍人與平民會對立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出生入死的前者看不起後者,而節衣縮食的後者則對前者滿腹怨氣。

當前者或許會用名為“軍票”,實則一錢不值的廢紙來從後者手裡掠走每日所需的食物的時候,後者自然不可能對前者有什麼好感。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阿斯拜恩曾經踏入過貧苦潦倒,幾乎被戰爭榨乾最後一滴鮮血的米瑪塔爾深處,在貧瘠荒涼卻安詳平和的拉普蘭出生和成長起來的他,在四大帝國待遇最優厚的加達裡海軍服役的他,大概也無法想象這種事情的存在。

“如果天黑之前,他們還找不到住宿的地方的話,海德曼隊長讓我們帶上的卡爾瓦多斯可能就得派上用場……”

阿斯拜恩的話戛然而止。

【嗯!】

精神海洋的羈絆猝然傳來的凌厲殺氣,將佐天刺激的幾乎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嚇到你了?】

阿斯拜恩面露苦笑。

在這個原力稀薄的位面,重重的偽裝如同退潮一樣剝落,慢慢的露出名為“西斯”的面具下面掩蓋著的東西。

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呢。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慢慢走過來的瘦小身影。

…………………………………………

少年藏在斗篷裡的雙手用力握緊,感受著手心裡傳來的,軍用小刀用皮革條纏起來的刀柄那粗糙而略有彈性的觸感。

他穿著一件粗糙的旅行斗篷,那就是一塊在中央部分挖掉一個圓形的正方形布料,並縫著能遮住頭部的兜帽,能擋雨,也能避免灰塵落在被遮住的“真正”衣物上。在各色人等,尤其是行走各地的商人中,這種簡便而實用的打扮隨處可見。

大概是主人經常四處奔走的緣故,斗篷骯髒的基本上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在布料的邊緣縫著碎布結成的穗子,大概是前一陣時間是雨季的緣故吧,用以導引水分的穗子被灰塵和泥土黏成了一縷一縷,看上去灰撲撲的。

從遮住整個額頭的寬大兜帽裡,他稍稍抬起視線,隨即又垂下了。看上去就像是怕人的松鼠一樣畏怯。

不過,被兜帽的陰影完全遮蔽的臉部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瑟縮。

剛剛的一瞥,只不到半秒。在這樣短的時間裡,無數挑選與訓練所造成的素質,讓他牢牢把握住了眼前的情形。

那裡有兩個人。

和情報上說的一樣,一個壯年的男子和一個少女,都穿著赫爾維西亞陸軍的藍色冬季軍衣。

少女有著即便在赫爾維西亞南部也罕見的長而直的黑髮。她露在外面的臉部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