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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個辦法殲滅它的話,要想全身而退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怎麼辦?
相馬光子咬著下嘴唇,細白如同上好瓷器般的牙齒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
旁邊傳來的對話讓她的心情更加惡劣。
“你們沒事嗎?”
“這個個體背部多處瘀傷,四根肋骨骨裂,疑似有少量內出血。”
即便胸口和體內傳來的疼痛讓臉sè發白,都沒辦法好好呼吸,御坂10031的臉上仍然像是戴著面具一樣無表情,用一點抑揚頓挫都聽不出來的平板聲音彙報著:
“實驗物件小腿骨裂,一側腳踝扭傷,失去行動能力。疼痛的御坂勉力回答。”
“不,不用勉力啦……馬上給你治療……唔!”
佐天淚子慌忙說道。不過下一瞬間她的臉sè就難看到了極點。
在替一方通行擋下飛石的時候,揹包一下子就被打的稀爛。別的東西,比如水壺和餅乾丟失了倒也沒什麼,可僅存的兩支聯合針劑也在混亂中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話,一方通行和御坂10031就得要別人揹著撤退……怎麼可能嘛。
在那一瞬間,西斯學徒不禁深深後悔。
當初以為自己準備的已經相當充分了。現在看來,還遠遠的不夠咧!
要做的話就做個徹底。把曼德羅裡安動力護甲也帶出來就好了。只要有那東西的話,帶走一兩個傷員什麼的再輕鬆不過。甚至硬撼眼前的這臺大型自律兵器也不是不可能的任務。
只是,那樣做的話,不是一下子就被老師定位並找到了嗎?
“這樣啊……那就請你們死在那裡吧。”
意料之外的話語,讓正沉浸在混亂思緒裡的西斯學徒猛然打了個寒戰。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相馬光子。後者美麗與可愛兼具的臉上,現在完全是一副冷酷如冰,銳利如針的表情。
“光子,你……”
“比呂乃閉嘴!”
相馬光子毫不猶豫的截斷了清水比呂乃的話:
“如果是擔心局裡……我會承認全都是我的主意。管他是禁閉還是流放,只管衝我來好了。”
“根本不是這樣……唔……”
根本沒想到相馬會對自己出手,胃部被重擊的比呂乃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你呢?”
輕鬆的將一個成年女xìng扛在肩上,相馬光子問。
“……”
佐天淚子沉默以對。然而,她漸漸變冷的目光和握在手槍柄上,漸漸發白的手指,都毫無掩飾的表明了她的態度。
“那麼,你就和他們一起死在這裡吧。我會報告給局裡知道的。”
相馬光子將手指放在嘴裡,吹響了銳利的口哨聲。
“……該死。”
看著那毫不拖泥帶水就轉身離去,只一息之間就消失在漸濃的黑暗裡的小小身影,儘管理智上知道這才是最正常的結果,白髮的少年仍然不免狠狠的胡亂捶打著地面,彷彿那粗糲的混凝土和尖利的石頭碎片是造成現在這種困境的罪魁禍首一樣。
一下,兩下,三下,然後……
沒有然後了。
他向後,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一塊墓碑上。墓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被破壞大半,不過墓室中的骨灰甕還奇蹟的保持著完好。
真羨慕你吶。
背上能夠明顯感受到石碑上的凸凹。那大概是墓主人的名字和法號一類的東西吧。
你還能留下名字……身為學園都市No1的自己,倒是連真正的名字都沒有辦法留下,就要完蛋了。
“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