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米切爾。
“好重的拳頭……”米切爾嘟囔,接過莫爾吉甩過來的冰袋,雙手捧著敷在臉頰的淤青上,因為牙齒擦破了舌頭的關係,他的聲音有些發悶:“善良的心性,願意多管閒事,力量也足夠……嗯,你們倆,要不要來當遊擊士試試?”
“遊擊士?”佐天微微側過了腦袋。
她從女僕裝的口袋裡掏出了空蕩蕩的錢包——那張僅有的五百米拉鈔票被暮羽拿走保管了——開啟,鑲嵌著耀晶片的護衛臂甲徽章就縫在正中。
“啊?你是遊擊士啊?!”
滿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就連一向表現沉穩的莫爾吉老闆,眉毛也不由跳了好幾下。
“嗯,貝奈特借她們傘的時候我就在想,”莫爾吉老闆刷拉刷拉的撓著下巴:“這樣爛好人的孩子,恐怕除了你們協會之外,在克洛斯貝爾就再也找不到了。”
“啊哈,哈哈哈……這與協會不協會的無關吧……”
佐天尷尬的笑笑。若論老好人的程度,在她的朋友裡面,無論白井,御坂還是初春,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視而不見。
即使是暮羽,雖然事後把淚子罵的狗血淋頭,但真要讓這個嘴上兇狠,內心柔弱的雙馬尾傲嬌女袖手不管,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麼老師呢?
問題突然襲上她的心頭。
那個被她叫做老師的男人,在幻想御手和亂雜開放兩次事件中,都似乎義無反顧的投入了進去。那個拼死屏護大家,一劍劈開超電磁炮的背影,也是她下決心敞開心扉接受原力的契機。
然而,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呢?
“啊啊,真對不起!”
慌忙的道歉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西斯學徒驚訝的看到,貝奈特正向著她連連鞠躬。
對於克洛斯貝爾的居民們來說,“遊擊士”這三個字基本就代表著正義。自己店裡僱請了兩位遊擊士——儘管是準遊擊士——穿著女僕裝進行了一上午的宣傳,這件事情實在是大大超出了貝奈特這個十四歲少女的承受能力。
“啊拉,別在意嘶……別在意。”米切爾在旁邊說:“為民間人士排憂解難不正是我們協會的宗旨所在嘛——嘶,幫人提高銷售額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哈……”見佐天和暮羽都點頭表示首肯,貝奈特才稍稍緩解了緊張的情緒。
“那麼!”莫爾吉老闆的眼睛突然閃閃發亮:“照你這種說法,僱請亞里歐斯先生來宣傳也是可以的嘍?”
“爸爸!”貝奈特嚇了一跳:“你在說什麼傻話啊,亞里歐斯先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穿上女僕裝來宣傳啦!”
“馬克萊因先生……穿女僕裝嗎?……唔!”
米切爾捂住了鼻子,暗紅色的液體從手指縫中噴湧而出。似乎,他腦內的某種開關被撥動了。
經過第二次搶救之後,米切爾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邊說著“亞里歐斯的行程實在太忙,這種委託大概只有艾歐莉婭才會有興趣吧……”邊開始歸納手頭的情報,最後他皺起了眉頭。
“唔,這可棘手了啊……”米切爾揉著下巴沉思著:“目前唯二的線索就是她在艾梅麗亞上車——不過這也並不能說明她一定就是公都人或者雷米菲利亞人,還有……就是蓋伊-班寧斯先生了。”
提到那個名字,就連活潑過頭的溫蒂都不由沉默了下來。
那個開朗的過了頭,被親弟弟羅伊德稱為“大概更像溫蒂的哥哥吧”的青年,明明不久之前還挨門挨戶的,和塞西爾小姐一起向大家送上結婚儀式的請帖。然而轉眼之間,就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安葬在墓地裡了。
“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