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好,百日戰役讓埃雷波尼亞和卡瓦爾德都丟盡了顏面,所以現在他們比較收斂,會顧忌到一般市民。以前的時候……”
說起“以前的時候”,米切爾停住了。他的表情雖然是在笑,瞳孔裡卻沒有半點笑意。佐天淚子能感到,在這個魁梧大漢的精神深處,死死壓抑的憤怒和悲傷,就像是在地底鳴動的岩漿般翻騰著。
半晌,米切爾才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到:
“埃雷波尼亞和卡瓦爾德駐在這座城市的情報機關,都已保證不再發生襲擊協會和遊擊士的事情……總之,希望你們也不要追究,到此為止。”
這話題似乎太過沉重,感受著那岩漿一般翻滾的強烈感情,佐天根本不敢問在“以前的時候”,在這座城市,以及在米切爾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兩位少女用目光互相示意,暮羽也只能咬咬牙,坐回到椅子上,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感激不盡。最後,還是基蒂的事情。”看到佐天和暮羽接受了他的結論,米切爾稍稍鬆了口氣,協會和埃雷波尼亞現在發生衝突,就和雪拉扎德昨天說的一樣,對誰都沒好處:“人家已經和聖烏爾絲拉的拉格醫師聯絡過了,給基蒂預定了今天的看診。”
“哦……真的嗎?!”
佐天的眼睛猛然睜到最大。
“當然是真的了。待會兒你們就可以從站前街道出去,坐公共巴士前往醫院。”
“真是太感謝了!”
儘管昨天早上在克洛斯貝爾的教堂,那位名為莉斯的修女的神術療法不僅沒有挽回基蒂的失憶症狀,反而引起了類似過敏的抵抗症狀之後,教區長就推薦了聖烏爾絲拉醫院,不過佐天和暮羽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去。
歸根結底,還是錢的問題。
基蒂遇到淚子她們的時候,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連衣裙和一條列車免費提供的毛毯之外,就只有一個名為“咪西”,在克洛斯貝爾非常常見的小型毛絨玩偶。
別說醫療卡、保險單一類的東西,就連身份證件都不見蹤影——要不然米切爾他們也不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請協會在雷米菲利亞的諸支部協同調查。
而佐天她們連本位面的居民都不是,更不可能享受得到醫療補助或者保險,連把基蒂的醫療費冒名頂替,劃在自己的賬戶上都做不到。
這樣一來,光憑她們手頭上剩下的五百米拉,恐怕光是診費就負擔不起,就更不用說各式各樣的檢查和醫療、藥品費用。又不能把她帶回米德芝爾達。佐天和暮羽實在是處於兩難的狀態,要不然以暮羽那種害羞傲嬌的性格,才不會接下面包店“莫爾吉”扮作女僕進行宣傳那種拋頭露面的工作呢。
支部主動承攬了基蒂的醫療費用,可是幫了她們的大忙。
“哈哈,不必這麼誇張,人家會害羞啦。”
米切爾雙手捧心做陶醉狀,而且還飛了個媚眼過來,瞬間就把兩位少女感激的心情吹的一乾二淨。
兩人忍受著胃部的不適,太陽穴上的青筋一根兩根三根的冒了出來,由於過於用力,拳頭捏的吱嘎作響。
“咳。”快要視覺化了的殺氣,即便是米切爾這樣男女通吃的女性癖變態都吃不消,他面容一肅,說道:“其實,雖然有專項的基金,不過協會負擔的部分,大概只能有一半。”
“一半?”佐天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即便只有一半的診金,也不是錢包扁扁的她現在可以承受的。
“剩下的一半是你們的委託費用。”
“委託?”
“不錯。”米切爾將一直放在身邊的箱子擺了出來。
那箱子大約有大號旅行箱那麼大,用皮�